听到明殊说得如此坚定，褚临心中有些许不悦，当然，他也把这份不悦表现在了脸上。

他放下茶壶，握了握拳，嘴唇紧抿，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殊殊，你……”

“什么？”

褚临眉梢微拧：“我想问，你在黄泉之境的这段日子里，都一直和顾东风共同历练？”

明殊看了一眼褚临，没有立即答话。

褚临松开拳头，直视明殊：“你已经回到圣域好一段时间了，可我今天才从你口中得知还有顾东风这个人……而且我能感觉得到，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很好。”

最后的“很好”，褚临咬字极重，好像恨不得要把顾东风生吞了一样。

明殊：“……”

她默默放下茶杯，一只手托起下颚，盯着褚临那张俊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话：“你在吃醋？”

“我难道不应该吃醋吗？”

褚临语气幽幽：“我们的婚事将近，但你对除我以外的其他男子如此重视，显得我这个未婚夫很一无是处。”

明殊笑了笑。

她把手伸过去，轻轻抚摸褚临的脸：“圣子殿下一向自信十足，为何会突然自卑起来？”

褚临沉默不语。

“别吃醋了。”明殊缓声说道，“还记得沧州盛会吗？那时候，我答应过会与你成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褚临一时说不出话来。

心头如压着巨石，压得他难受。

圣子与圣女要成婚了，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天造地设。

他以为，他能如愿地娶明殊为妻，他会很开心，会有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情。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感觉到这份得之不易的愉悦。

因为他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她对他的半点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