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刚才尊上的神情，暗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喜悦起来。

夜无溟看了眼暗霖，低咳一声，又默默地把领口拉好，“暗霖，有事要吩咐你去做。”

暗霖立即摆正态度，行礼：“尊上请说。”

“惊羽在哪里？”夜无溟问。

暗霖怔了怔，不清楚自家尊上怎么突然问起惊羽的事，但还是回答道：“回禀尊上，目前惊羽仍在荆棘城中。”

夜无溟嗯了一声，声音冷了下去：“本尊改变主意了。”

“本尊不仅要她做不成荆棘城主，还要她的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

暗霖听言惊讶，尊上这是对惊羽起杀意了？

“嗯？”一时没听到暗霖的回应，魔尊危险地眯起眼睛。

“属下遵命！”暗霖立即回神，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

说完，暗霖一个闪身消失了。

夜无溟站在外头吹了会儿夜风，正要转身回到房中时，余光留意到对面楼檐上的一道身影。

是寒渊，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双方静静地看着彼此，不发一言，但仅仅只是一个隔空对望的凝视，那油然而生的压迫感，却仿佛要硬生生将府中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短暂的对视后，夜无溟收起目光，不再看寒渊一眼，踏入房中。

看着房门紧闭，寒渊面无表情。

微冷的夜风袭来，吹起他散在肩头处的发丝。

背后高悬的月亮照在寒渊身上，落下一片苍茫寂寥的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