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猛地顿住身形，蝠翼带起的气旋搅得虚空泛起涟漪："对！我刚踏入法阵就昏昏睡去，梦见幼时在山野捕蝶...等再睁眼，竟坠入一条满是毒蛇、魔鬼的暗道！我日夜奔逃数月，才跑到酆都城外，然后就遇到了你…"

"你说的蛇道..."鬼王眼中竖目骤然亮起，鬼火符纹在掌心爆发出刺目光芒，"该是九曲黄泉路的异化形态。”

“你以神魂具象化梦境，竟让肉身也随魂魄坠入九幽——这般'魂体同坠'的奇事，正是上古传说中的'黄泉试炼者'。"

鬼王望向远处血河尽头的黑色巨门，符纹在鬼甲上明灭不定，"看来你这趟九幽之行，绝非偶然。"

蝙蝠影子扇动蝠翼的动作猛地一滞，幽绿瞳孔在鬼火映照下收缩：“黄泉试炼者？这究竟是何意？”

鬼王诡直指尖划过虚空，凝出半透明的魂体虚影，那虚影正撕扯着一缕黑气修炼：“你瞧，我本是凡间秦朝时期战死的将军，魂归九幽后从最底层的恶鬼开始吞噬死灵修炼，熬了千年才凝成这鬼王之躯——论境界，与你这凡间成神的神王倒是相当。”

“你生前也是人？”影子的翼膜因震惊而簌簌作响，“难道九幽的鬼魂全是死后坠入的？这里没有原生的鬼族？”

“鬼如何生育？”鬼王嗤笑一声，鬼甲上的符文随语气明灭，“除非…有女鬼临死前怀了鬼胎，母子同坠九幽，但那也算不得‘生于九幽’。毕竟胎儿的意识在凡间就已成型。”

这话如冰锥刺入影子脊髓，他环顾下方翻涌的魂潮，喉间溢出干涩的低吼：“你是说...这鬼地方除了我，全是死人变的？！”

“先别慌。”鬼王甩袖驱散周遭哀嚎的鬼影，“你坠入的蛇道，实则是地藏王设下的‘黄泉试炼’。”

“那条九曲黄泉路专挑飞升时心神失守者，能凭心性跑完到达酆都城的，皆是万中无一的强者。”

鬼王指向远处悬浮的黑色令牌，“据说，无数年来，凡通过试炼者，将来必成九幽要员，地位比我这鬼王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