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光屏上的虎符图案彻底完整，迸发的金光中浮现出万里江山的虚影。

"倒是小瞧了你们。"古迹之主抚过琴弦，破碎的玉简重新凝聚，"但真正的九洲山河印..."

他话音未落，整座地宫突然翻转。

众人脚下的星宿图化作万丈深渊，十八座仙山虚影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白老拼凑的紫微垣星图骤然炸裂，碎片化作流火坠向黑暗深处。

"小心幻境叠生！"玄风双刀交叉斩开扑面而来的碎石，却发现斩落的碎石变成毒虫。

影风的追魂镖钉在岩壁上，溅出的火星竟凝成血色人脸。

顾锦年霜色衣袍无风自动，冰棱结界外突然开出朵朵红莲。

他握住苏若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指尖点在少女眉心："山河印的灵力在侵蚀你的神识。"

苏若眼前闪过零碎画面——戴着青铜面具的祭司跪拜血池，九条锁链贯穿山河图的卷轴，还有幽月伤口滴落的血珠化作符咒。

系统警报声与远古战鼓重重叠叠，震得她喉间泛起腥甜。

"第二试，破妄。"

古迹之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燃烧的玉简突然映出众人倒影。

夏泽的倒影提着滴血的重剑，太子的倒影戴着帝王冠冕，而苏若的倒影...竟握着贯穿顾锦年心脏的匕首。

墨染的符箓尚未出手便自燃成灰，林羽的阵盘指针疯狂旋转。

灵童突然指着幽月惊叫："姐姐的影子在说话！"

地宫砖缝渗出粘稠黑雾，吞没最后一点星光。

当苏若再度睁眼，看见顾锦年指尖凝着冰刃抵在自己咽喉，而他心口插着属于她的银丝梭。

"这才是真心。"倒影顾锦年露出破碎的笑，霜色衣襟绽开红梅，"你早知与我命格相克..."

真正的顾锦年突然闷哼，护体结界出现蛛网裂痕。

苏若反手扣住他命门，龙鳞纹滚烫的温度几乎灼伤掌心："阿年，看着我眼睛！"

山河社稷图突然从她袖中飞出，画卷边缘开始燃烧。

古迹之主的叹息声混着编钟清音，十八座仙山虚影同时投射出璀璨光柱。

众人脚下地面变得透明，映出万里云海翻涌的奇景。

当第七声钟响穿透地宫时，苏若看见所有倒影露出相同的诡笑。

系统光屏在虚空中炸成金粉，某个冰凉的东西顺着龙鳞纹钻进她的血脉——那竟是半枚浸血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