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流党人以及关东士族被打压下去,实干之风盛行之后,诸多朝臣的思想观念,似乎也发生了不小的转变。
在过去的时候,人们每每提及番邦小国和蛮夷俘虏的时候,大都抱有一种天朝上国的心态,即便是遭到了冒犯,也总想着以德行教化使对方臣服,要么为其安排屋舍、土地,要么就是对其安抚一番,然后释放回去。
若有番邦朝贡,那更是骄傲到无法形容,即便对方只是献上来几块不值钱的破牛皮,往往也会回赠价值远超对方百倍、千倍的厚礼,并美其名曰:彰显国威!
对于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浮夸行为,王潜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而今,眼看人们逐渐摒弃了那种迂腐的旧思想,转而开始想着如何利用俘虏来为大汉谋利之后,王潜的心中也不禁欣喜不已。
毕竟,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若想实现真正的长治久安,生产力与科学技术,不过只是辅助手段而已,其真正的基石,还得是思想上的强大。
只要人们的思想强大了,无论这个国家是多么的落后与贫穷,无论它是遭遇了什么样的挫折与危难,最终都能安稳的挺过去,并成功崛起,成为最为耀眼的存在。
只不过,此时的几人,尚不知晓他早就对这些俘虏有了安排。
迎着几人的目光,王潜笑着说道:“太傅此议甚好,将一众俘虏充为官奴,既可节省民力,又可省下诸多营造耗费,还能彰显我大汉的仁德之心,可谓是一举三得!”
“王师说的好啊,我也赞同此议!”窦武当即附和道。
听闻此言,陈蕃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看向王潜的目光满是欣赏。
虽然二人之间的理念不同,但在许多大是大非上面,却依旧能够保持意见一致,甚至是互相协作。
这种和而不同的奇妙关系,也让陈蕃这个老人感慨不已。
王潜继续说道:“不过,这些羌人俘虏,因久离王化,及难管束。
因此,愚以为,在将其充为官奴之前,最好还是先对其教化一番才好!”
“伯渊说的是。”
陈蕃点了点头,凝声道:“如此多的俘虏,确实需要进行一番教化之后,方可安心差使。”
“是极,依我看,此事就交由王师负责好了!”窦武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