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武植笑骂着踹了他一脚,心里却美滋滋的。
虽然早就是老夫老妻,也举办过一次婚礼。但与这举国同庆的婚礼相比,之前的拜堂就像是过家家。
没办法,谁叫她是徽宗最宠爱的公主,大宋第一美人儿。不举办一次“正式”的婚礼,他皇帝的面子往哪放?
就在此时,一个仆人手里拿着一封信,急冲冲跑了过来。
“大当家,有人送来这封信,说是蔡府的!”
众人不由得脸色一变,武植皱起眉头打开信一看,顿时叹了一口气。
“哎,该来的始终要来!”
时迁和武松看见信的内容,都张大了嘴巴。
武松赶紧说道:“大哥,你可不能去。就算你不去,蔡夫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时迁想了想:“要不,大哥你就把蔡夫人娶了算了。”
武植瞪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我就去见她一见,也了结这一段孽缘。”
……
汴河上,画舫停靠在岸边。蔡夫人独坐的这艘“醉仙舫”,风景如画,却无心欣赏。
她第三次调整了案几上的酒具——鎏金转心壶偏左三寸,白玉杯向右挪半指。就是这段时间在梁府养成的习惯,她总要在吃饭前,把转心壶放在最趁手的位置。
“夫人,驸马爷的轿子到了。”丫鬟在帘外低声禀报。
蔡夫人猛地攥紧了袖中的瓷瓶,瓶身还带着她胸口焐出的温度。这是她花重金从西夏商人手里买的“三日断肠散”,据说中毒者前两日如常,第三日才会肠穿肚烂而死。
舫外传来靴子踏过木板的声响,她迅速将药粉抖入转心壶中。青瓷碰撞的脆响里,武植已经掀帘而入,带进一阵微凉的雨气。
“这喜袍还没换下?”蔡夫人盯着他衣襟上金线绣的麒麟,声音像淬了冰,“明日就要当新郎官的人,也敢来赴我这毒妇的约?”
武植解下被雨打湿的披风,露出里面大红色的礼服:
“刚从礼部试完明日流程,来不及更衣。”他目光扫过案几,突然笑了,“夫人今日准备与我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