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李海波斜睨着他,似笑非笑的故意提高声调,“我们可是奉皇军的命令行事,有什么事皇军会担着呢。
去,请肖老板吃顿好的!”
李海波用力拍了拍余海仓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
余海仓只是低头搓着手,半晌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我...我不敢!”
李海波斜睨着他,骂道:“瞧你那点出息!”
可骂完这话,他心里却也直发虚——今天本就打着求财的算盘,真把人逼急了撕破脸,怕是讨不到半点好处。
他怂恿余海仓对肖镇业动刑,不过是想给余海仓挖坑,让这二鬼子栽个跟头。谁料这狗日的不上当。
眼下肖镇业端着架子,浑身透着股“你能奈我何”的嚣张劲,要是不杀杀他的威风,怕是连半个铜板都抠不出来。
李海波正绞尽脑汁盘算对策时,院外突然炸开一阵刺耳的喧闹。
“哐当”一声巨响,别墅的大门被撞开,杨春带着抓捕队蜂拥而入。
队伍中央,一个跛脚汉子拄着漆黑的木手杖,单腿重重杵在地上,每走一步都震得青砖发颤。
他昂着头,瘸着腿却走出了霸王步的气势,几个举着枪跟在身后的宪兵,倒像是给他撑场面的跟班。
此人正是张红标,是名民党党棍,五十来岁,脾气火爆,满脸横肉,早年间好勇斗狠,被人打断了右腿,从此手里拿着根漆黑地手杖。
此人因性格粗鲁,脾气火爆,在民党内部深受排挤,已经在家赋闲多年。
这次汪鸡卫叛国,他仗着资格老,在失势党棍,过气军阀中有一定的威望,如今又成了汪鸡卫的座上宾,正是这几天汪鸡卫书房接见的客人之一。
原本闲适倚在沙发上的肖镇业突然坐直身子,金丝眼镜闪过一道冷光。
他完全无视周围荷枪实弹的宪兵,微笑着迎上前:“哟,这不是红标老弟吗?怎么你也被抓到这儿来了?”
“肖老哥!”张红标爆发出一阵震天响的狂笑,手杖狠狠砸在地板上,“敢情这些小瘪三,挑的是咱们这两个软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