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找上了那个到处招揽叛教之人的姓燕的调查员,成为了防剿局的一份子,疯狂地猎杀黄金教的信徒;但这些复仇的行径并不能让他解脱,背叛黄金神更让他备受病痛折磨,到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攥着燕局长的手,问他:局长,我做的对吗?
“我不知道,实话说,我不知道。”燕崇武如此回答,他是个诚实的人,从未撒谎。
燕崇武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突然想起正是香烟把躺在病床上的孙必振害成这样,赶忙掐灭烟,道歉:“不好意思,我忘了,但我实话告诉你,我不知道你现在做的是否正确,事实上,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但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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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必振看着燕局,痴痴地笑了,他欣赏这种诚实,然后,一切变淡了……
再然后,孙必振成了燕崇武,成了武都防剿局的局长。
孙必振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然后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燕局长,我毫不避讳地说,见到你,属实是我的荣幸。”
说话者面色蜡黄,半张脸上画满地狱铭文,此人正是阿图根的老师,最杰出的变量祭司:缄默司。
此刻,缄默司正坐在燕崇武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必振。
孙必振吸完烟,缓缓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不要叫我局长,叫我燕崇武就好,这次交易和防剿局毫无关系,只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一己私欲罢了。”
“是吗?燕先生,我不明白,您和科教的合作不也是明面上的吗?为什么轮到我们,就要偷偷摸摸的呢?”
孙必振沉默良久,直言道:“我不瞒你,科教和你们不一样,科教的人都是好人,只是太容易发疯,就像白月司那样。”
“我们也是好人呀!我们……”
“不一样,常量教团以你们的名义做了太多恶事。”孙必振打断道。
缄默司苦笑道:“是呀!您看,你自己都说了,那都是常量教团做的恶,和我们……”
“你的学生也以常量的名义做了太多恶事,不要装傻,同样是作恶,我不管你们是以谁的名义作恶,作恶就是作恶。”孙必振再次打断了缄默司的辩解。
缄默司被怼的哑口无言,他沉默片刻,冷笑三声,继而问道:“既然如此,那我请问:燕先生,既然你认为我们和科教有本质不同,那又为何同意与我们合作?您用允许我们收集这些囚徒的苦恼,难道只是为了当面羞辱我吗?”
孙必振叹了口气,摇头道,“当然不是,我说了,这是我个人的私欲在作怪。”
“哦?您完全可以告诉我您的真实想法,您是知道的,非我自夸,我备受赞誉的一个优点,就是绝不泄密。”缄默司笑道。
孙必振点点头,捋了捋鼻梁。
“让我忘掉这些人是我招纳的。”
“什么?”缄默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让我忘掉这些脏的勾当,忘掉这些叛教的人都是我招纳的,哦,对,还有,连这次交易一块忘掉,忘掉之后,立刻离开……”
“不,我不明白,”这次轮到缄默司打断孙必振的话了,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继而问道:“你没有开玩笑吧?你是说,你允许我们采集这些叛教者的苦痛,只是为了让你忘掉自己干过的脏活?”
“不是开玩笑,就是这么简单。”孙必振毫不避讳地答道。
缄默司的笑凝固在脸上,良久,他收敛笑容,一脸困惑地问道:
“我一定要问清楚,燕先生,你是否有许多苦恼需要我帮你一起抹除?”
孙必振摇头道:“没有,我每天都活得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