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语气没有多少劝慰的意思,安崇堰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屈膝坐下,用手里的空杯敲了敲桌面:“阿洛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句话,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出府了。”
安崇堰又气又急,原本乌洛得启安帝准许,可以随意在京都游走,且不受监视。
但自从同尧山那次后,安崇邺就不止一次在启安帝面前进言,让他收回对乌洛的纵容。
从一开始的告诫,派遣侍卫留守质子府,被限制进出次数,到最后彻底监禁,不过短短几月,乌洛就重新成了笼中困兽,再难跨出大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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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崇堰知道,这是安崇邺对他们的警告和制止,如果他不放下这段感情,那乌洛绝对会被困死在质子府中。
所以,在极度忍耐和重复思考过后,他不得不低头前来谈条件。
“阿邺,你这样逼我,难道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和宁绝的事也捅出来吗?”
“皇兄不会的。”或者说,他不敢。
安崇邺饮着茶:“阿绝与乌洛不一样,我与皇兄也不一样,你威胁不到我。”
无情又现实的话,安崇堰张了张嘴,找不到半点反驳的可能,确实,他们不一样,他不会,也不敢。
好不容易支棱起来的勇气一消而散,安崇堰整个人消沉下去:“阿邺,我想见他。”
他已经养成了有乌洛陪伴的日子,他不在,自己连觉都睡不好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看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安崇邺轻微皱了皱眉,却并未妥协:“皇兄,我是为了你好。”
以古罗目前的局势,他能料想到,乌洛迟早是会回去的。
两人的身份和立场是他们跨越不过的鸿沟,结局既定,如果安崇堰无法斩断这段情缘,一旦那天来临,他又该如何自处?
因着从小到大的情谊,安崇邺是真心不想安崇堰为此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如果今日换做安崇枢或者安崇羽,莫说劝了,他只怕恨不得双手称赞,乐得看他们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