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鸢目睹此景,心中不禁一慌。眨眼之间,北剑已然稳稳地落入了司徒宫兰的手中。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在剑身之上缓缓划过,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柔,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与此同时,她的双眼始终紧紧地盯着慕容紫鸢,目光冷冽而锐利,仿佛要将对方看穿看透一般。
慕容紫鸢只觉得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心脏。"噗!" 一口殷红的心头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她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难以置信地感受着那股与北剑之间的缔结联系正以一种无法阻挡的速度迅速消逝。这种缔结关系本应坚不可摧,除非缔结之人死亡,否则绝不会轻易断裂。可如今,它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眨眼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慕容紫鸢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司徒宫兰,眼中满是愤怒、疑惑和绝望。而司徒宫兰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她轻笑着开口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上天之子吗?竟然如此天真地认为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这几件稀世宝物。哼,真是可笑至极!"
说罢,司徒宫兰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让你把玩了这几年,现在吐出心头血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 她笑得越发张狂,似乎对慕容紫鸢此刻的痛苦感到无比愉悦。
就在此时,原本安静躺在一旁的北剑突然发出了一声声细微的嗡鸣声,剑身也开始轻轻颤抖起来。司徒宫兰见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不屑的神情,冷笑道:"怎么?难道你这把破剑还跟她相处出感情来了不成?" 接着,她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不想消失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嗡鸣声在司徒宫兰的训斥声中消失不见。
随后,司徒宫兰一步步逼近慕容紫鸢,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阴森森地说道:"让我瞧瞧看,你身上究竟还有哪些东西是属于我的,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吧。" 她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柳春嫣眼见着慕容紫鸢身形摇摇欲坠,急忙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扶住。望着慕容紫鸢那惨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容,柳春嫣心中的担忧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但此时此刻这般混乱紧张的局势下,她纵然有满腹疑问,却也是无法开口询问个明白。只得暗自祈祷,盼望着待一切风波平息、众人皆平安无事后,再来细细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在此时,只见司徒宫兰微微抬手,单手轻轻一勾,原本安安静静躺在慕容紫鸢怀中的小乌龟竟如同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一般,忽地一下子就从她的怀中飞身而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乌龟猝不及防,它惊恐地四脚乱蹬,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股力量,重回慕容紫鸢温暖的怀抱。然而,有些事情往往并非它所能左右得了的。小乌龟尽管百般不情愿,最终还是身不由己地飞到了司徒宫兰的手中。
司徒宫兰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小乌龟,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紧接着,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柔而精准地在小乌龟圆滚滚的肚皮上方那三个神秘字符处轻轻一划。刹那间,只听得慕容紫鸢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随即又是一口殷红的心头血喷涌而出。这口鲜血仿佛抽走了她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使得她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变得愈发没有生气,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仿佛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
一旁的柳春嫣见状,心如刀绞,连忙关切地问道:“鸢儿,你怎么样?可千万别吓为师啊!”慕容紫鸢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艰难地用手背抹去了嘴角残留的血迹,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师父,徒儿……徒儿没事……”
听到慕容紫鸢这番话,柳春嫣稍稍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完全放下心来,就见司徒宫兰坏笑一声,再次出手。这次,她依旧只是单手随意那么一勾,一个小巧玲珑的葫芦便又从慕容紫鸢的怀中飞射而出。眨眼之间,这个葫芦已然稳稳落入了司徒宫兰的掌心之中。与之前对待小乌龟时如出一辙,司徒宫兰轻而易举地就解除了这妖壶与慕容紫鸢之间的缔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