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一听是什么样的人等会自己问。
现在梅洛特别想知道,农田想做这个魁头除了想完成师傅的愿望,让兄弟们过得好外,还有没有别的心思。
于是他拿起暖水瓶,一边添水,一边看似随意却又暗藏深意地问道:
“农老,你说你想完成师傅的心愿,让听骰党的兄弟活得有尊严,有事业,有工资拿,为什么非要做这个魁头呢?像你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兄弟照样可以来你这,而且你不做魁头更好,可以一心一意发展你的赌场,把它做成羊城最好最大的产业。”
刚才梅洛说这段话的时候,农田一直紧紧地盯着他。
听到最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也越来越冷冽。
梅洛一说完,农田有些激愤地问道:
“这是翁百岁让你来劝我的?”
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称呼翁百岁为翁老爷子。
并且语气很恭敬,神情很肃穆,看得出来他是很尊敬翁百岁的。
但现在突然直呼其名,梅洛也微微一怔,然后看着他,点头道:
“是。”
农田身体一颤,情绪更加激动了:
“如果我不同意,这三百六十万你就要拿走?”
梅洛又点了点头。
农田的茶盅再一次掉落在地。
双手也微微颤抖。
坐在他对面,梅洛明显能感受到他此时的呼吸又粗又急。
他盯着梅洛好一会,目光从刚才的冷冽慢慢变得颓然和空洞。
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低缓地说:
“这人啊,真是不能老,一老就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