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干笑了两声,
“然后我说是你派我去的,他才说你误会他了。”
“我派你去的?”
翁百岁眉头轻皱,脸上露出些许不悦。
“翁老,当时实在没办法,只能扯您老人家的虎皮做大衣了。”
梅洛尴尬地笑了笑,接着问道:
“翁老,农田到底是怎么把兄弟们卖了的?”
翁百岁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刚开始只说他不讲规矩,泄露自家兄弟身份。”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道:
“刚刚这位要学凤立云端的陈代师,才说出事情的缘由。原来是陈代师他们早就和一个古董商约好的局,被农田派人去告了密,说这些人都是老千,让那古董商别上当。所以陈代师很气愤,刚才还上我告状,说如果让农田当上这魁头,那以后兄弟们就再没好日子过了,还建议我取消这三天后的预选赛。”
“取消预选赛?为什么?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梅洛满脸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刚刚才和农田商量好,准备在预选赛上把陈一听踢出听骰党。
现在如果取消了,岂不是失去了个大好时机?
翁百岁眉头微微上扬,解释道:
“当然有关系,如果真的证实他有这行为,那就是触犯了听骰党内部最严厉的规则——吃里扒外。这不光不能参加预选赛,还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四马追一’的考验,如果能活下来,才能离开听骰党。”
梅洛不由心头猛地一震,背上一股寒意。
所谓的“四马追一”,就是用一把装着五颗子弹的左轮手枪,把里面的一颗子弹取出,接着转动弹巢,然后朝受罚者扣动扳机。
也就是说,这扣下去,受罚者只有五分之一的活命机会。
“你同意了?”
梅洛惊恐地看着翁百岁,心里有些紧张。
他回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农田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痛斥陈一听倒卖文物的画面,这事他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