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如照照镜子。”
池殷的声音放低,手指轻轻扫过陆墒的耳廓,最后点在他的鼻尖上,迟迟不拿开。
“你们俩,谁更像斯文败类?”
池殷的声音有多好听呢?
你或许很难找到一个形容词去形容那种微醺的音线,但你知道这个声音绝对是“美”的,是艳到顶点即将枯败的玫瑰,是最甜蜜的即将腐烂的热带水果,是赤色,是丹红,是红酒,是黄昏午后,是盛夏暖风。
陆墒此时就像被下了定身咒的倒霉蛋,咒语便是鼻尖的那抹凉意。
原来人不喝酒,也是可以醉的。
足足半分钟,他才舔了下发干的唇角。
离离离那么近干嘛!
不知道他有病啊!
陆墒磕磕绊绊:“本本人,红脸病。”
陆墒努力明示家丑不可外扬。
“…回家再戳着玩?”
池殷看着耳尖泛红的陆墒,又随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挺可爱。”
陆墒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无措地动了动身子,轻声道:“去后边坐吗?”
“看你可爱的份上。”
沈清时看着副驾驶窗外的男人背影,有点困惑:“陆先生,不走了吗?”
“走!”
陆墒像是终于回过来神,火速拉开路虎后排的车门,服务完池殷,飕地一下坐在了池殷旁边。
他把手往衣袖里缩了缩,又伸出来。
陆墒面容严肃,正视前方:“刚刚安排了些公司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