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樾给她的,正是去除疤痕的药膏。
他不提醒,她都忘记脸上被宁贵妃尖利护甲划伤的伤口了。
回到隔间后面的小床上,苏流萤抹好药后,倒头睡下,身心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朦朦亮,苏流萤就起了身。可是等她到前面一看,床上不见人影,楼樾一大早竟不知去向?
营帐外传来金鸣之声,苏流萤悄悄掀开帘子一角,营地空坪上,楼樾一身玄色便服,正在练剑。
他身姿矫健,剑势如虹,每招每势都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一道道剑光像闪电般,划破朦胧的晨曦……
不知何时,天空飞扬起薄薄的雪花,入冬的第一场雪竟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看着眼前的雪花,恍惚间,苏流萤的脑子里出现了阿爹的样子,他脑浆迸裂满身是血的躺在冰冷的牢房里。她一个人用板车拉着他回家,天上飞扬着雪花,也是那年的初雪……
楼樾收剑回营,苏流萤正蹲在火盆边上拔弄着炭火,头埋得很低,等听到声响,偷偷抬手抹着眼睛。
她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剑,再递上一杯热茶,轻声道:“奴婢已备好沐浴的汤水,请世子爷沐浴更衣。”
茶是他最喜欢的蒙顶甘露,汤黄微碧,香气高爽,入口甘鲜,齿颊留香。
喝了一口,楼樾忍不住轻轻颔首dashdash茶泡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