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长歌全身如坠寒潭,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死去的杨书瑶,抖唇道:“你们……你们就这样杀了她?”
虽然长歌不喜杨书瑶,甚至也觉得她不是端王的良配,不赞成这门亲事,但如今见到她被叶玉箐他们杀死在眼前,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为她痛心。
杨书瑶虽然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罪不至死啊,叶玉箐实在已是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为何不能杀了她?!”
叶玉箐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反而得意的反诘着长歌,勾唇冷冷笑道:“我可没有忘记当初太后是如何将我和叶家往死里逼,好让她们杨家姑娘上位的事情。何况更是那个老毒妇下令灌下我母亲鸠毒——这样的杀母之仇,我如今杀一个杨书瑶,不过是偿报给她杨家十成之一罢了!”
叶玉箐眸子里闪动着骇人的可怕亮光,满腔的仇恨已让她失去了理智与人性,如一只嗜血兽,狰狞可怕。
说罢,她示意苍梧将杨书瑶的尸身藏好。
苍梧抬腿一脚将地上的杨书瑶踢进了床底下藏好,又看了眼外面已黑透下来的天色,对叶玉箐道:“时候不早了,只怕那端王在前面敬完酒席就要过来了,咱们要提前撤离才是……”
叶玉箐点点头,款步走到了一边的四足兽鼎香炉前,将身上带的迷陀与合欢香扔了进去,尔后折步回来得意的看着一脸惊慌的长歌,一字一句冷冷道:“不怕告诉你,庄琇莹逃回庄家后,已于昨日肚穿肠烂死于家中,活活痛了一天一夜才咽气,死相极惨。若是你不想让你儿女也像她一样,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里,一切按着我吩咐的去做——好好的做你的端王妃!”
叶玉箐的话带着彻骨的寒意,让长歌全身止不住的哆嗦,叶玉箐却拾起了地上杨书瑶掉下来的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盖到了长歌的头上,附在她耳边笑吟吟道:“别担心,你身上的软骨散还有半个时辰就会散了,到时你有足够的气力去承欢讨好端王,也会让人相信你有足够的力气杀了杨书瑶取而代之……”
闻言,长歌身子止不住剧烈一抖。
叶玉箐一边说,脑子里已止不住的想象呆会这洞房里要发生的事情来,眸光里带着最阴毒的得色,又笑道:“说实话,我还真想留在这里亲眼见见魏千珩瞧见你和端王颠龙倒凤时的形容,想必他脸上的神色一定是非常好看的……”
“而不止如此,等太后与皇上发现你杀了杨书瑶,就将人扔在这床底下,你说皇上与太后可会放过你?!啧啧,到时人人要杀你,你说这一次,魏千珩是保你呢,还是亲手一剑了结你?!”
叶玉箐实在是太得意了,不光是为了自己这个完美的狠毒计划,更是想到长歌要死在了魏千珩的手里,她就激动得直哆嗦。
若不是怕被发现,她真是恨不能站在这里围观这一场她亲手筹划的好戏。
长歌被蒙上盖头眼前一片鲜红,映得她眸子都红了,而鼻间更是传来熟悉的香味,让她一片绝望。
她绝望的想,那怕魏镜渊将她当成杨书瑶不喜她,可在迷陀与合欢香的作用下,只怕也会控制不到身体的本能,到时酿成大错,她要如何收场?还有何颜面再面对魏千珩和孩子们?
想到这里,长歌心如刀割,正要开口做最后的挣扎,叶玉箐却让苍梧再次封上了她的哑穴,将她摆弄好放在床上,尔后与苍梧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