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杉装作乖巧的笑了笑,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亲切,他和文琪随意讲了几句后问起裴丰年,文琪倒是惊讶了:“你不是成天和他待在一起吗?怎么还问我了。”
文琪听起来好像是在委委屈屈地撒娇,乔云杉只好说最近很忙都没有见面。文琪说:“可能是有新欢了吧,我都懒得管他,不要死在外面就好了。”
乔云杉捏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文琪口中的“新欢”在乔云杉听来相当刺耳。
文娟在电话那头说文琪胡说八道,文琪就哈哈大笑,末了还是叮嘱乔云杉看好裴丰年,别让年轻貌美的女学生钻了空子。
乔云杉心不在焉地应着文琪,每次他同自己的这位姨妈讲话总会不由自主走神——他插足裴丰年和文琪的婚姻,他可是不折不扣的第三者,没有哪个正室能和小三好好说话的,也没有哪个小三愿意和正室嘘寒问暖。乔云杉这个“小三”和别的小三在细节上有些不太一样,本质则是无差。
文琪和裴丰年夫妻不和这么多年,她倒是真没有找到裴丰年出轨的证据,因为她把方向弄错了——文琪只盯着裴丰年身边的女人瞧,没想过盯着他身边的男人瞧,尤其是乔云杉。
乔云杉深知,如果文琪的脑袋转过了这个弯,他们一家就能有鸡飞狗跳的爆炸丑闻出现,这个丑闻比乔云杉真的去睡女学生有料的多。
思及至此,乔云杉便忍住了思念裴丰年的心。裴丰年固然有一根好鸡巴用,但它和乔云杉的前程相比实在不值一钱。只是,乔云杉想,若是和裴丰年彻底退回正常的亲戚关系,他还会常常帮助自己么?
这么多年来惯于用肉体进行交易的乔云杉突然有些无措了。他骂自己贱,贱到了骨头里。但是能靠下贱换来方便,为什么不去做呢?乔云杉自认从来没有高风亮节的品质,所以心安理得的下贱起来。
乔云杉把裴丰年的事放下后又开始思索起段西元来。他被迫从玻璃房回到办公室后尽量避免和段西元独处,几乎到了袁老师去哪他就去哪的地步。然而乔云杉还是得找机会和段西元单独谈一次,心平气和地谈一次——谈段西元是从哪看到那句话的。若段西元无法证明他真的拥有那张小卡片,乔云杉就是被白操了一顿屁股,但乔云杉宁愿被白操一顿,也不愿真的让段西元捏住了把柄。
所以在周五下班后,乔云杉没急着回家。他目送袁老师离开办公室,装成了冷酷无情的乔老师的模样,走到段西元桌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我们谈谈吧。”
段西元看着乔云杉,没有说话。
乔云杉继续说:“上次的事……不能就这么过了,我不能白挨一顿操。”
段西元开口:“乔老师打算怎样?”
“我要知道那句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段西元立刻就懂了乔云杉的意思,乔云杉以为他在诓骗他,于是段西元大大方方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写有“小燕子你尽管飞”的卡片和乔云杉搂着崔印恬的拍立得照片。他把手机举到乔云杉面前,乔云杉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把这张照片删除,段西元瘪瘪嘴:“乔老师删了也没事,东西还在我手上,”他忽然站起身,逼近乔云杉,右手钳住乔云杉的下巴,“除非你乖乖听我话或者杀我灭口,不然你头上就永远悬着一颗定时炸弹。”说完他伸出舌头在乔云杉的唇上舔了一下后便钻进乔云杉微启的双唇之间。
段西元的舌头在乔云杉嘴里搅和一番后被乔云杉挣脱出来。乔云杉抬手狠狠给了段西元一巴掌,段西元脸上瞬间就有了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