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昏睡了一天一夜。

再醒过来的时候,入眼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

静脉中输入的是补充体力的葡萄糖。

她视线拉长往后看,木质的凳子上,是靠着椅背正闭着眼小憩的孟鹤川。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没睡过觉。

“孟鹤川。”白胭轻声叫他。

孟鹤川立刻睁眼,眼底是一片清明,“你醒了?”

白胭伸手握住了他。

他的掌心是热的,烫的,活生生的。

白胭眼底淌出了泪。

一哭,就停不下来,揪着孟鹤川的袖子没完没了掉珍珠,形象也不顾,连鼻涕都擤到了他的衣袖上。

偏偏最洁癖的孟公子浑然未觉,只一味哄:“阿胭受惊吓了。”

确实是受惊吓了。

白胭在大事上坚强,小事上独显娇气。

两人谈了对象以后,孟鹤川越发发现白胭怕虫子,怕肮脏,怕辛苦……

也不知道娇气的性子是怎么在农村长大的。

但孟公子都能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