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他的衣服上还带着风尘,马靴上满是泥污。这六天来,他几乎没有合过眼,就连换马都是在驿站匆匆完成。
";必须尽快把信送到吴大人手上。";赵铭握紧了怀中的信封,眼中满是疲惫。
夏承宗临行前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亲手交到吴大人手上!";
终于,府门缓缓打开。
";请问,是赵铭赵大人吗?";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
";正是在下。";赵铭连忙上前。
";大人吩咐过了,请随我来。";
穿过庭院,赵铭不由得暗暗咂舌。
朱漆大门,雕梁画栋,假山流水,名贵花木......处处都透着奢华。不愧是吏部的重臣,这府邸比玄州州牧府还要气派几分。
管家将他带到一间偏厅。
";赵大人请稍候,我家大人马上就到。";
赵铭刚坐下,就听到脚步声传来。
";哈哈,可是玄州来的赵铭赵大人?";
一个身着绯袍的中年人大步走来,正是吏部侍郎吴庆年。
";下官赵铭,见过吴大人!";赵铭连忙起身行礼。
";快快免礼。";吴庆年虚扶一把,";夏州牧让你送信来,想必是有要事?";
";是。";赵铭从怀中取出信封,";这是我家大人的亲笔信,请吴大人过目。";
吴庆年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皱起。
";余谨?";吴庆年喃喃道,";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大人,";赵铭小心翼翼道,";此人在玄州作威作福,已经杀了不少官员。";
";我家大人担心......";
";我明白。";吴庆年点点头,";你先回去复命吧,就说我已经收到信了。";
";这件事,我会尽快打听清楚的。";
";多谢大人!";赵铭从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这是我家大人的一点心意......";
吴庆年接过包袱,笑道:";夏州牧有心了。";
";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待赵铭退下,吴庆年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重新展开信,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
";余谨......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