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冷笑一声:";你觉得,余谨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找到侯军?";
";什么意思?";
";想想看,";为首者低声道,";王彦刚死,余谨不可能不防着我们对侯军下手。这么重要的证人,他会如此草率地看管?";
两名黑衣人若有所思。
";而且,";为首者继续道,";这院落虽然偏僻,但离府衙主院并不远。一旦有什么动静,支援转眼就到。";
";那我们...";
";先回去禀报。";为首者沉声道,";这里面有古怪。若是贸然动手,恐怕会中了余谨的圈套。";
三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院落内,一名飞虎军快步走进正屋:";大人,他们来过了。";
";如何?";余谨问道。
";没有动手,很快就退走了。";
余谨眉头微皱。他本以为布下这个疑局,至少能钓出几条小鱼。没想到对方如此谨慎。
";看来夏承宗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贾诩轻叹一声,";这些暗桩,怕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
余谨点点头。今夜这一试探,反倒让他更加忌惮夏承宗了。能在州牧任上坐稳二十年,这老狐狸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传令下去,";余谨沉声道,";加强戒备,以防夜长梦多。";
";做得对。";夏承宗听完手下的禀报,轻轻点头,";余谨这小子,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得手。";
黑衣人躬身退下,帐内重归寂静。
夏承宗站起身,负手踱步。侯军这个人证在余谨手里,始终是个隐患。但眼下王彦已死,账册也都烧毁,自己能做的已经做到了极致。
";传我命令。";他突然开口,";立刻给京城那边送信,就说...";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就说余谨这个钦差,不问青红皂白,擅自调动军队,血洗平阳军大营。致使边关空虚,北蛮蠢蠢欲动。";
";另外...";他冷笑一声,";再说他包庇罪犯,诬陷忠良。本官身为州牧,不得不上书弹劾。";
这一招釜底抽薪,就看谁先将消息送到京城了。
夏承宗重新坐下,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他在玄州经营二十年,岂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