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夏承宗的声音,赵铭连忙起身,却因动作太急,牵动伤处,不由得闷哼一声。
";大人。";他强忍疼痛,躬身行礼。
夏承宗走进院中,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伤势如何?";
";多谢大人挂念,已好些了。";赵铭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二十年的主仆情分,此刻却让他心如刀绞。
";坐吧。";夏承宗在石凳上坐下,";你在平阳府任职时,与王彦接触可多?";
赵铭心头一跳。这是要试探自己吗?还是说......已经发现了什么?
";回大人,";他小心斟酌着词句,";那时属下在平阳府衙任职三年,与王彦大人也有些往来。他为人谨慎,但......";
";但什么?";
";但对属下倒是颇为信任。";赵铭道,";有几次还让属下帮他准备祭祀之事。他最重视的就是府中祠堂,每逢祭祀,都要亲自操办。";
夏承宗眼中精光一闪:";你可知道祠堂下面可能有密室?";
赵铭装作惊讶:";密室?这......";
";你在平阳府时,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属下......";赵铭迟疑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属下倒是记得,有一次帮王彦大人准备祭祀,看到他从祠堂出来,衣袖上沾了些灰尘。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
夏承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待夏承宗离开,赵铭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的疼痛提醒着他不能犹豫。
月上中天,赵铭悄悄来到后院墙角。这里有棵老槐树,树干上钉着一枚铜钉,是他与马汉约定的记号。
他取出预先准备好的纸条,用蜡丸包好,塞进铜钉后的凹槽:夏将查平阳府祠堂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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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赵铭快步返回。夜风吹过,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叹息。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日在牢中,余谨说得很清楚:要么帮他,要么死。而那药,就是最好的保证。
";对不起,大人......";赵铭望着夏承宗院中的灯火,喃喃自语,";是赵铭无能,只求活命。";
州城内,马汉正带人暗中巡视。突然,一名飞虎军快步上前:";大人,发现赵铭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