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余谨忽然出列,朗声道:";诸位大人既然提到出身,那臣倒要请教一下。";
他目光如电,扫过殿内众臣:";大安开国之初,太祖皇帝任用贤才,可曾问过出身?当年王丞相出身市井,不也为大安打下了半壁江山?李太师本是寒门学子,不也辅佐太祖平定天下?";
这番话一出,殿内众臣脸色微变。王丞相和李太师都是大安开国功臣,他们的出身确实寒微,但凭借才能位极人臣。余谨借此反击,可谓一针见血。
";况且,";余谨继续道,";臣虽出身寒门,但也是明经进士出身。若论经义,臣不敢说胜过诸位大人,但也绝不会输。若论政务,臣在玄州的政绩,想必诸位大人也都看在眼里。";
他的语气越发锋利:";若是诸位认为,只有世家子弟才能担任朝廷要职,那岂不是说,我大安朝选官,不是看才能,而是看出身?";
吏部侍郎张元冷笑道:";余大人说得好听。但你一个小小的提刑按察使,如何能担当得起门下省侍中?这可不是玄州那种偏远之地...";
";张大人此言差矣。";余谨立刻反击,";臣在玄州查办要案,牵连多少朝中权贵,张大人不会不知道吧?这些人是怎么被任命的,又是谁在把关?若说治理一州尚且不易,那么让贪官污吏遍布朝野的,又是何人之过?";
这番话直指吏部任人不当的痛处,张元顿时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殿内一片寂静。余谨的反击,不仅有理有据,更是直指要害。他没有丝毫退让,展现出了皇帝想要的强硬态度。
赵汝安坐在龙椅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余瑾,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卑不亢,针锋相对,正是他需要的那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