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云祥惨白的脸色,堂内众人心中暗暗叫苦。这位新任大人,是要把江南的盐政彻底翻个底朝天啊!
";这份盐运使司的报告,说江南六府去年的盐产量是八十万斤。";余谨手指轻叩案几,";可是根据运输记录,却有一百二十万斤入库。杨大人,你说这多出来的四十万斤,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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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可能是前年的库存...";
";前年?";余谨翻开另一份文书,";前年的记录在这里,八十五万斤产量,八十三万斤入库。杨大人,你是在糊弄本官吗?";
";下官不敢!";
";还有这个,";余谨又指着一份奏折,";盐场的工役记录显示,去年减少了三百名工人,可产量却比前年还高。莫非江南的盐工都是神仙?";
杨云祥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但心中却在冷笑。不过是些账面上的小把戏,就算被发现又如何?这些年来,多少官员查过盐政,最后不都不了了之?
这个余谨,怕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一个刚刚上位的新贵,还没在朝堂站稳脚跟,怎么可能真敢动江南的盐政?
";杨大人,";余谨忽然抬头,目光如炬,";本官给你一个机会。这些账目里的猫腻,你最好主动交代。否则......";
";大人说笑了,";杨云祥强作镇定,";这些都是正常的出入,下官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余谨冷笑,";本官只是提醒你,有些人,仗着背后有靠山,就敢肆意妄为。可他们不知道,再大的靠山,也大不过皇权。";
杨云祥心中一颤,但转念一想,这不过是余谨的恫吓之词。就算他手握实权,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撼动江南世家的根基。
日暮西垂,余谨终于合上最后一份文书。
";杨大人,";他站起身来,";这些文书本官要带走细查。你且好好想想,是要主动交代,还是要本官亲自查出来。";
看着余谨走出大堂,杨云祥松了口气。虽然这位新任大人咄咄逼人,但只要自己不松口,他又能如何?
余谨登上青蓝色的马车,望着夕阳下的长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些人以为他是在虚张声势,很快就会知道,他们错得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