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概很难理解,鬼丸国纲为什么会说出那种简直在把自己当成某种物件一样,轻率而又完全不在意后果的,‘即使折断也可以’的言语。
恐怕也完全无法理解,鬼丸国纲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说出这样令人窒息的言论之后,自顾自的握着那柄怎么看都不对劲的太刀跑没影了的。
至少作为旁观者的小次郎,是一点也不想理解,甚至到了如今,竟然产生了些能被称为晕血的症状来。
自说自话的撂下一句令在场的人和刃都多少有些想抓着其肩膀,把脑袋里可能存在的水液全晃出来的,细思极恐的言论的男人,在被震撼到的他者反应过来,欲要说教之前,便自顾自的开始了行军,如同战车一般一往无前。
是的,行军,在终于回过神来,于是追着鬼丸国纲留下的痕迹一路跟上去后,眼中所见的一切,便只能用行军和战车来勉强描述。
最初还能看到身影,看到鬼丸国纲波澜不惊的血色眼瞳,和他挥刀血振的模样,但很快,脚步完全没有停滞迹象的鬼丸国纲,便开始了近似遇山开山,遇人砍人的暴力行为。
倘若在还能看得到鬼丸国纲身影的时候追上去,还是有可能捉住彼时还在加速的鬼丸国纲的,但即使是大典太光世,也在看到那样的鬼丸国纲时,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
因为那个样子的鬼丸国纲,确实是,令人和刃都胆寒到不愿靠近,甚至也无法靠近的,很难不怀疑是否已经完全被杀戮占据了自我的可怖模样。
明明除了眼尾浸了血一般的鲜妍绯色,和那柄被握在手中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被称为‘影打’的太刀外,看不出半点与平时的区别,甚至连那只血色眼瞳中的神情都无有变化,是平和且没什么波动的模样。
但所有向那身影投去注视的存在,却绝不会将那握着刀的当做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只要看到了,就会理解并明悟,其本质是血孽缠身,堕入了阿修罗道的极恶之鬼。
哪怕,鬼丸国纲只是在不断的机械性重复着,发现敌人,冲过去,挥刀,随后寻找下一个敌人的循环也一样。
因为在那只血色的眼瞳里,没有任何之前曾有过的,因杀戮和战斗而燃起的激情,也没有任何敌对者的影子,而是从始至终,都维持着一种过于平和的模样。
就好像被鬼丸国纲以掌中漆黑如影的武器斩下头颅的,并非是形态各异,但多少都带着些蛇类特征的,有的已然被训作乖觉听令的杀戮机器,有的却只是被强行催化出来拦路的纯白稚子一样。
因为一切,所有的一切,在那只平静无波,也无有任何影像存在的血色眼瞳中,不过是被定义为挡在鬼丸国纲和目标之间,理应被斩杀的拦路者,仅此而已。
不寒而栗,甚至于产生某种,那并不是活物或者有灵智的存在所能拥有的目光的念头,只因那血色的眼瞳从始至终,都维持着令人和刃都无法理解的平静,就像是死亡并不能动摇那存在分毫,又像是他挥舞武器所制造出的这一切对他而言,并不算是应该敬畏的生死。
然而,正因如此,另一种更深刻的认知,也一并被旁观者们那多少还缺乏些实感的自我所确认——眼前的确实是曾经作为鬼丸国纲而存在过,但目前已然完全不是刀剑付丧神的个体。
毕竟作为刀剑付丧神而存在的个体,虽然多少会因受原主影响和后天培养的缘故,掌握一些除了挥舞刀剑以外的技能,但将除却自己本体以外的武器的熟练度,提升到和挥舞自己本体一个水准……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即使是陆奥守吉行那样,因为原主经常使用铳械的缘故,耳濡目染之下,有了些使用铳械的天赋在,也不过是比人类多了些使用铳械的肌肉记忆,能够更快的上手铳械的使用罢了,想要做到如同使用本体刀一样如臂使指的使用铳械……
猜你在找,因为没什么底线和道德感,所以什么乱七八糟脏活烂活都敢整的,审查组地下监牢住民,曾经搞出来的神必实验产物.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