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已经死过一次?”段晓棠眼眶有点红,突然出声问,“昨晚,我其实没有睡着,我听到你们说的话。”
木槿有些迟疑,没经历过的段晓棠能相信自己吗,但还是在江烬余握住自己的手给予勇气的时候回答:“嗯,你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医院里没有醒。但叔叔阿姨不肯告诉我凶手是谁,只是让我不要恨下去。”
任谁知道自己的死讯都是无法接受,但段晓棠接受得很快,她点了点头道::“这回,我可以活下去的,因为有你,木木。”
她很相信木槿,于是洗了把脸,面色如常地下楼。
一路上,遇见几个邻居,段晓棠拎着包,和平常一样热情地聊着天,有人还问起木槿。
段晓棠面上有些忧愁道:“唉,医生说还检查不出什么来,严重点,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
在无人注意的阴暗角落里,陈伯侧着身子,用头接着顶上的空调水,而眼神正阴仄仄地望着楼下面带笑容的段晓棠。
他蹲着的这个地方是个死角,在两幢楼的楼间距间。这些楼之间有一些小平台,爬上来虽然极限,但却可以看到楼下和远处的情况,空调外机可以挡住他的身形。
接着方胜他们下来了。
他们接到了关于陈伯的信息,但他们申请暂不行动,而是顺着右侧走到前面那幢楼,拿着本子录音笔准备继续探访的模样。
等着埋伏陈伯。
他们的身影被前面的楼遮住,看见他们走远的陈伯松口气。
半小时后,又看见远处小区门口的段晓棠,于是他小心地从平台上滑下来,中间因为着急,差点摔下五楼。
六十多岁的陈伯身形却很灵敏,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攀爬这个地方,反而是在这里训练了很久的模样。
他下来后,警惕地望着四周,楼上,看见没有人探头出来后,这才从角落里,慢悠悠地拖着垃圾桶,往前走。
正打算走到家里松口气的段晓棠遇见了擦肩而过的陈伯,突然陈伯回过头喊她:“妮儿。”
段晓棠一个激灵,转头看陈伯,稳住呼吸,佯装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陈伯,你怎么突然喊人,吓死我了。”
“怎么了妮儿?”陈伯往前走几步,“今天怎么战战兢兢的?”
话里话外满是怀疑,似乎段晓棠有哪一句说得不好,就会被杀死。
段晓棠知道,凶手应该就是陈伯了,于是抱怨:“还不是那个杀人犯,吓得我一整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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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今天还要出门呢?妮儿,你买的是什么?”陈伯白发苍苍的面容一点不和蔼,反而那双眼睛狠戾地盯住段晓棠,不肯松开。
“买什么?哦,这几天风声不好,我准备买个监控装上去,安全点。”
“妮儿,陈伯家里没煮水,能不能上你家喝口水呢?”陈伯往前走到段晓棠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