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这里的人都很诡异,你千万不要和他们说话。”
郑禾把地上的话本子捡起来,放在郑当午手里,“在这里,你能信任的,只有我,知道么?”
“我去给你做饭。”
“很快就好。”
舱门合上,传来上锁的声音,郑当午看着脚腕上泛着浅红的指印,眉骨微妙地往上挑了一下,她嗤笑一声,又钻回了被窝。
郑禾把铜锁锁死,转身才看见广夏已经和条死狗一样缩在墙角,不知死活。
这又是怎么了?
郑禾拍了拍广夏晕红的脸颊,“广夏?”
广夏身躯一颤,抬起头,目光茫然,“阿娘?”
郑禾蹙眉,“别装死!”
她揪起广夏的衣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广夏吸了吸鼻子,无辜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谁,我阿娘呢?”
一个成年男性绝对做不出这种······恶心的表情。
郑禾搓了搓跃跃欲试的手指,心念一动,【心蛛】从广夏背后爬上来,趴在他后脑勺,八只触脚全都插进广夏的脑子里,吸取他脑子里为数不多的‘防备’和‘戒心’。
谎言需要智慧和戒心方能构筑,假如失去戒心,所说的谎言也将千疮百孔。
“你到底看见过什么!”
郑禾有些不耐烦了。
广夏被她一凶,吓得又吸了吸鼻子,他现在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凶巴巴的女人,但莫名其妙又觉得这个人实在亲切。
就连看见自己阿娘都会有这么亲切的那种亲切。
这样一个足以被自己高度信赖的人现在居然这么凶自己,士可忍宝宝不可忍!
皱眉,扁嘴,眼泪跳出眼眶,广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呜呜呜,我要我阿娘!阿娘!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