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月抿唇微笑,如玉剔透的眼中泛着楚楚动人的涟漪,“殿下若是不介意,我喊你怀钰哥哥,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墨怀钰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毛孔无一不透露着愉悦。
池宴西不动声色,“殿下身份贵重,这怕是不妥当。”
墨怀钰抬手,一脸不赞同:
“宴西,这你就不懂了。若是有了这层关系在,哪一天你又不在家,我也有个正当的理由照拂阿月一二,免得她又被人欺负。”
池初月也连连点头,“哥哥上次不在家,幸好有怀钰哥哥在,若不然,妹妹早就被父亲责罚了。”
池宴西脸上的笑意险些挂不住。
他可太懂了。
这墨怀钰就是想趁机接近阿月而已,所谓妹妹,怕不是“情妹妹”。
可这两人倒是合起伙来反对他,眉眼弯弯对视,看起来好像他才是多余人。
后槽牙咯吱作响,表情却没有丝毫破绽,“既然如此,那宴西代阿月多谢殿下厚爱。”
说罢,又将一块蜜饯送到少女唇边,池初月娴熟张唇咬住。
男人敛在纤长羽睫下的双眸,盛满毫不掩饰的柔情,较方才的更甚。
墨怀钰微滞,扇子半展,狐疑的目光在这对兄妹身上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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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落水一事,池初月解释是发生了争执,不小心掉下去的。
话里话外都在偏袒苏闻音。
池宴西知晓她们二人的龃龉,坚信是苏闻音下的手,碍于池初月的面子隐忍不发。
这期间苏闻音从未登门探望,心里对她的厌恶更甚。
生病卧榻七天,池初月身体才逐渐好转,偶尔吹风,又会觉得胸闷气短,咳嗽连连。
估计是怕她在家无聊,墨怀钰常常上门,每次都带来厨子的自制的美食。
杏仁粥、长生粥、玉露团、贵妃红、水晶龙凤糕......每次都不带重样。
春落一开始还紧张忌惮他的皇室威严,凡事不肯多说一个字,生怕出错。
但接触几天后,通晓墨怀钰的性子,又见他似乎对池初月有意,心里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