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月欲意挣扎。
后背被一只手臂严防禁锢,池宴西眸光暗沉,磨了磨后槽牙。
“你还知道痛,刚才捏哥哥的时候下手那么重。”
池初月定眼一看,男人白皙的皮肤果真泛起显眼的红痕。
“我错了,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忽然,池宴西一手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翻身将她抵在榻上。
蓦然触及坚硬的横木,脊背抽痛。
他高大的黑影直接覆在上方,池初月下意识将另一手抵住他的胸膛。
火光悉数被拦截在外,池宴西的正脸隐没在暗面,悄无声息,犹如猛兽扑食前的死亡凝视。
“哥哥?”
池初月声音颤抖,湿润的乌睫在尾梢氤氲一滴晶莹,像是疼极了。
丝薄的袖子从光滑的手臂上落下,莹白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锢住。
力度松懈,温热往后退了半步,如玉的肌肤上已然刻上指痕。
鼻腔中哼出意味不明的轻笑,池宴西压低声音:
“妹妹可知道伤了我的刺客如何了?”
池初月不安地紧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他们全都被丢进乌子河里喂鱼了,那里的鱼荤素不忌,人肉这么好的养料,估计一夜之间就能白骨沉底。”
“他们伤害哥哥,刺杀皇上,那是罪有应得。”
语气理所当然。
池宴西微怔,神色有些讶然,“你不觉得我残忍,不害怕?”
她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十分平静,“哥哥也是不得已。”
话音刚落,一道更加灼热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不加掩饰的审视,危险和恶意并存。
“哥哥?”
池初月又轻轻唤了一声,神态宛若对着主人露出肚皮的小猫儿,乖巧无害。
池宴西松开手,往后退去。
“天色不早,阿月先回去休息吧。只是方才哥哥说的还是忘了,免得半夜做噩梦睡不好。”
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