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所处地势偏北,冬日也来得更快些。一出门,入骨的朔风裹刀片的刺人。
乌云弥漫的苍穹遮蔽圆月,只从微小间隙里窥见模糊的轮廓和寒凉的流华。
已经是十五了啊。
墨怀钰站在风口仰望,从夏入冬,整整四个月的漫长时光,依旧杳无音讯。
身边的人都说她已经死了。
可他不信,心中的信念莫名强烈,阿月一定还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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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有心事?”殷宿衍从后面拥住她的身体,“夜寒,太医说你的身体虚弱,不能再感染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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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初月顺着他的动作转过身来,从毛茸茸的外衣下探出手,拉住他骨节分明的两指,在上面一笔一划写着字。
“苏……闻……音?”
殷宿衍耐心感受掌心的行动轨迹,“你想见她?”
池初月一脸希冀。
殷宿衍神情稍淡,“阿月实则还是想回金宸,对吗?”
她摇了摇头。
“阿月想离开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即便是承认了我又不能对你怎么样。”
殷宿衍半拥着将她往床榻上带,“不是我约束你,实在是你的身体太差了,稍不注意就要出事,我放心不下。等你身体好了,天气暖和,到时候我亲自陪你去金宸,如何?”
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能不知道?都咳血昏迷了,春落她们再怎么隐瞒也无用。
等殷宿衍的话任务直接宣告泡汤。
池初月从床头边用金色小锁的檀木盒子找出一张信纸来,拿着毛笔嚯嚯写字。
[我一定要见苏闻音。]
“为何?我记得在百花宴会上,妹妹对她可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亲近才是。”
池初月愕然,怎么都知道这件事?
[我不管,我就是要见她,在这个月内。]
想起往日种种,殷宿衍脸色越来越奇怪,“阿月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