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六闻言,双眼微微睁大:“腾伯您是想……借刀杀人?”
腾伯笑得不言而喻。
“沈忘还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能借卿澄之手解决掉一个敌人,可再好不过。
老五,你主意多,人脉广,尽快将这些东西递到朝圣行宫里去。”
“是,五儿知道了。”
老五回答地干脆,将收据收好便转身出了门。
次日一早,正准备从大理寺出来,回行宫复命的闻了,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个用灰布扎成的布袋。
为什么说是‘莫名其妙’呢?
因为这包东西,是一个‘凑巧’路过大理寺门前,一副佃农打扮的男人,硬生生塞给他的。
闻了接连两日没怎么合眼,这会儿正双眼发晕脚发软,反应远不如从前灵敏。愣是捧着那个布袋怔愣了好半晌,才猛地想起要叫住人家。
“诶诶”两声过后,那佃农如鬼魅般消失在来往行人中。只留闻了呆若木鸡地站定在原地。
回过神,他重新打量起手中的灰布袋,而后不自觉用指腹捏了捏,这手感和声音,像是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