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有两人驱策双马缓缓走过。

蚩梦看着一名如抬起一个不到车轮之高的孩童尸首，其面容狰狞的看向天空，蚩梦的眼神中不禁泛过一抹不忍之色。

“小锅锅，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孟凡摇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辣与无情，他漠视的看着这些景象，在这么多天的厮杀中，那颗心早已变得冰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即便是放过了这些不过车轮之高的孩子，但失去了大人的庇护。”

“他们也不可能在这草原上长久生存，左右不过是挣扎几天，最终还是得沦落到死去，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一家人整整齐齐！”

“再者说，斩草需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到时候麻烦的就是我幽州了！”孟凡长叹一声。

北伐契丹一战，血屠三千里。

所过之处，生灵涂炭，皆被夷为平地。

漠北的草原上，已经流传起了一个传言：一位魔王带着他麾下的妖魔大军，在草原上开始血洗生灵！

没有人能躲过其审判，这片土地已经被诅咒，唯有离开这里，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孟凡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杀戮无关对错，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没有正义与非正义。

孟凡其实很喜欢某个人物说过的一句话：战争是场肮脏的游戏，而我则是一个肮脏的玩家。

战争总是伴随着血腥和屠戮，是某项事物的延伸，孟凡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正义之人，恰恰相反他可以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说他是血腥的刽子手其实并没有错，一将功成万骨枯，龙椅皆是血染成，成为帝王的路，总是要将其余者的性命踩在脚下。

即便成为孤家寡人，也在所不惜。

孟凡胯下的龙驹坐骑叨了一口沾满鲜血的青草，咀嚼中眼眸露出满意的神色，好像极为享受。

“蚩梦，看到这一切，你还会将我认作是朋友吗？”

孟凡摸了摸胯下龙驹的脑袋，随后幽幽的目光看向她，轻声询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