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六岁的孩子跑过来,长得虎头虎脑的,挂满补丁的衣服都是尘土,手里抓一黑乎乎的玩意,递给他爷爷,
“爷爷吃,这老鼠我烤的,可香可香了。”
“憨娃,你自己吃,爷爷不饿。”
“那我留着,等爷爷饿了再给你吃。”懂事的揣进衣服兜里。
郑桐咂咂嘴,心道这黑不溜秋的玩意能吃嘛?
钟跃民从起身包里抓了把糖果,”来,憨娃,拿着吃。”
憨娃一看糖果,眼睛都亮了,杜老汉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金贵,娃儿吃糟蹋了。”
”爷爷,就几颗糖而已,拿着!”
憨娃看看他爷爷,
杜老汉说,“拿着吧,谢谢哥哥!”
“憨娃,你可以叫我钟哥,这位是郑哥。”
憨娃这才拿了糖果,“谢谢钟哥”,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剥开一颗放进嘴里,
“可真甜!”
钟跃民又问道:“爷爷,你们村里真有老外的亲戚啊?”
杜老汉摇头,
“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离开过石川村,谁家有些什么人,一清二楚,那李老头家在国外有亲戚,从没听说过,这几个洋人我看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家一口咬定就是这儿,有这么上门认祖宗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钟哥,郑哥,这几个绿毛鬼跟我们孩子一样,也在地里头挖田鼠吃呢。”
”憨娃,不许乱讲,什么绿毛鬼!”
“就是绿毛鬼嘛,眼珠子都是蓝的。”
“憨娃,你说他们在地里头挖田鼠?”
“对呢,还在夜里偷偷摸摸的,我和狗蛋、小花他们都看到了,我们想去看看,还被他们赶走了,哼!”
小主,
“是在什么地方?”
憨娃一指前头,“呐,就在那儿山坳坳里,边上有杂草,田鼠就爱在那种地方钻洞造窝。”
钟跃民和郑桐对视一眼,没多说,待了一会便离开了。
等到了夜里,外面一片漆黑,万籁俱静,连声狗吠都没有,眼下这年代,夜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天黑了就早早上炕休息,有婆姨的抱婆姨研究造人计划,没婆姨的抱被子睡吧。
钟跃民几人出了窑洞,来到白天憨娃说的老外‘抓田鼠’的地方,没有贸然过去,而是埋伏在不远处一处田埂边,整个人伏在地上,先看看情况再说,
冷风呼啸,陕北三月的天,远远还没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夜里还是比较冷的,几人伏田坎下,并什么遮掩,冻完了,钟跃民从包里拿出瓶茅台,其实从空间里拿的,打开先给自己灌了口,
给其他人,
“都喝口,暖暖身子。”
几人挨个喝了口,罗建国道:
“跃民,太特么奢侈了,茅台酒用来暖身,要是来几只烧鸡啃啃,就更过瘾了。”
“回去的!”
几人守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动静了,还是小宁伟眼尖,
“钟哥,来人,你们看那边!”
远处果然摸过来几道黑影,钟跃民几人把身子伏得更低了,不让对方发现,死死盯着对方的举动,那几道黑影来到山坳处,很警觉的四处看了看,无异常后,好像在地里头刨什么,太远了,看不太清楚,过了会,几道身影全都消失在山坳里,不用说了,那下面肯定有盗洞。
罗建国跃跃欲试,
“跃民,真让你说中了,这伙华人假借寻亲认根,实际上就是盗墓盗古董来了,娘的,如今都新华夏,老美帝都被咱收拾了,这华人也算半个华夏人,反而惦记上咱国家的宝贝,净特么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干他们丫的!”
“干他丫的!”
“别急,别急!”
钟跃民道:
“现在人都在里头,咱冲进去跟人就是面对面冲突,闹大了不好,这伙盗墓贼来石川村有半个多月了,指不定已经盗了不少宝贝,咱就给他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