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芸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想问,却被林善言抢先开了口:
“四弟方才说的什么?会回来救他?谁?”
这个问题把所有人都问得怔住了,任芸从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出了“一无所知”四个大字。
只有林善举茫然片刻,陡然露出了一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的神情。
于是任芸便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林善举蹙了蹙眉头,迟疑道:“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但是不大确定……”
他抬眼看了看任芸,在她示意他继续说的眼神下,接着回忆道:
“在四弟幼时出事的前后,咱们村里曾经出现过一个游方郎中,这事儿大哥你还记得不?”
林善言微微一愣,随即道:“记得,那游方郎中还有些疯疯癫癫的,当时见四弟极聪慧,还嚷嚷着非要收四弟为徒……”
“不过当时爹是准备让四弟读书考科举的,便回绝了那个郎中。那郎中却没放弃,在村里还待了好几日,直到四弟在河滩上摔破了脑袋……”
“对。”林善举蹙着眉头道,“当时四弟受伤的脑袋还是那个郎中医治的,只不过没两天,那郎中便突然离开了……”
“我们当时都觉着,定然是那郎中见四弟变傻了,便瞧不上四弟给他当徒弟了,所以才不辞而别。”
任芸听到这里,不禁然道:“所以,你是怀疑善止方才口中那个会回来救他的人,就是当年那个游方郎中?”
林善举缓缓点了点头:“我方才就是在想,当时那郎中走了,会不会……其实是去给四弟寻找治伤的法子去了?”
“这、这不大可能吧?”林善言惊讶道,“那都是多久前的事儿啦,这都得有五六年了吧?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能记着咱四弟的事儿?”
林善举闻言却默了默,他转而看向任芸,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
“娘,今儿在县城门口,我说的那个瞧着有点眼熟的阿爷……我这会儿想起来了,就是有些像当年那个游方郎中……”
此话一出,任芸都不觉怔了怔,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