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怎么,真想等着被报官?”
顾若若这句反问他们的话,声若黄莺,似乎隐隐带着有礼的笑,但每个字,却透出着比这寒风还要凛冽几分冷意。
两个壮汉顿时心口一抖。
立刻转身就走。
回去问问他们二东家,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来。”
顾若若出声叫住他们,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一担聘礼,“把那东西拿走,你们这走了,要是丢了不见了,我们可不会负责,虽然说这点聘礼你们赔得起。”
两个壮汉脸色顿时一僵。
这点聘礼?
他们赔得起?
简直太高看他们了。
虽然只是这一担子聘礼,却是他们两人不吃不喝十年都赔不起!
所以明知把聘礼抬回去,会遭到二东家的打骂,甚至挨打,他们也要抬回去。
因为他们也没这个能力赔偿啊!
吕永年这差不多三年来,为了偿还那赔偿款所遭受的罪,他们可是历历在目的呢。
在两个壮汉连人带聘礼的一起走了后,顾若若和陆居秋接着走进吕永年的家里。
一走进屋子。
哪怕之前在石井村过着拮据生活的陆居秋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屋子简陋穷苦得让人难以置信。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打碎了一个碗一个杯子,都没碗吃饭,没杯子喝水了。
顾若若和陆居秋打量着屋子的四周,吕永年他们一家也好奇又感激等各种复杂情绪地看着他们。
顾若若也没多说什么废话,直接把那张从袁兴怀那里拿回来的欠条,递到吕永年的面前:“永年叔,这是你欠木匠营袁大东家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