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

“……”

.

层岩巨渊地下矿区，从自己砸开的小缝里跳下来的书记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全然不在意头顶逐渐微弱直至消失的光线。

初步确认了地下矿区入口处的通路仍然能够使用，「钟灵」没有贸然迈开步子，而是暗自cue了一下系统：“可以预测出她的路线吗？”

“不能。”系统的话让「她」不着痕迹压了压眉心，但好在这位合作伙伴并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是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来这里，你可以先去把那些下属带走，再回来入口的地方等她一起行动。”

「钟灵」思索片刻，手中岩元素凝聚出发出光亮的能量团，为「她」翻看玉衡星给出的地形图提供了照明条件。

地下矿区很大，其中甚至有一些璃月的矿工们无法深入的未知区域。

「她」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把每一条路上的每一个机关都打开，不管怎么看，最合适的做法就是系统所说的那般。

岩元素团子消散，对「钟灵」来说，行走于渊底无需照明物，自己这双视线扭曲的眼睛出乎意料能看的清楚。

“如果进入一定范围内，我可以感知到其他人的存在。”跟了「钟灵」两百多年，系统也多多少少摸清了「她」的性格。

于是在对方还纠结着是否要为此开这个口时，系统率先出声，表示自己会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帮助。

它的力量需要节省着用，但如果宿主因为在这地下矿区里无头苍蝇似的寻找而遭遇什么，那它就是白给人打了两百多年工，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诧异于系统难得的主动开口，「钟灵」安静片刻，张口：“谢谢。”

如今「她」的眼中，一切事物都被蒙上了狰狞的怪物的滤镜，寻常的通路宛如刀山火海，空荡荡的区域反而是给人安心之感。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那些染上深渊气息的事物，至少「钟灵」所看到的它们与寻常时一般无二。

就好比远处那个火深渊法师。

「钟灵」眼睁睁看着来回盘旋的火深渊法师动作一顿，随即挥动手中法杖，连人带护盾一同消失，只余下「钟灵」身旁忽然浮现的点点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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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法师的战斗逻辑早已被书记官熟记于心，「她」没有任何犹豫便调动起了岩元素。

在火深渊法师带着护盾出现的一瞬间，焰色的屏障寸寸破裂，刚发出一个音节的深渊法师就被一支凭空生出的岩枪洞穿，了无生机。

系统目睹了这一幕，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