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河笑道:“您昨儿个穿的毛背心子可不就是郡主大前天送过来的,她到勤政殿的那会子,您跟曾大人他们正在商量事情呢,她不便打扰,撂下东西就回去了。”
“啊,你好像是有说过的,朕给忘了。”当今伸着脑袋冲阮河脖子上瞧了瞧了,“老东西,你也有份吧?”
“嘿嘿,奴才可是贴身伺候您的,沾点光而已,奴才可都穿身上了,您不能再要回去的。”阮河夸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呸,瞪鼻子上脸的老货,别红口白牙的诬蔑朕,朕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吗?”
“您那么宽厚仁德,当然不可能了,就是,就是有点儿护食而已。”
当今抓起一旁的枕头砸了过去,“胆敢编排朕,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儿不想要了?”
“奴才没了那玩意儿倒没什么,只是陛下想找个说话的老人儿时,可就难喽。”
“诶,还来劲了,对,老东西你说对了,宫中那么多的人,能这么跟朕说说体己话的可不多,朕稀罕着呢,你那骷髅头且留着吧。”
阮河笑嘻嘻的拜谢道:“谢陛下隆恩!”
等林如月他们搭乘的那艘商船驶进畅河的码头时,已经是腊月十九了。
上一天半夜的一场大暴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风刮得人脸皮子都疼。
贾赦第一时间知道了轩辕沅被押回京了,他只命人给黛玉送了封信,然后便卧在东院的软榻上,陪着贾茵贾荃玩,巫云的月份大了,两个小家伙又正是好动的时候,他俩现在基本上都待在东院了。
琢磨着趁着巫云再次有孕的时候,自己也能有幸有孕的平儿跟金鸳鸯为了争夺贾琏的留宿权,又开始斗的红眉毛绿眼睛的了。
贾赦将她二人叫到东院警告了一番,“你们之间怎么耍心眼子,爷不管,但谁也别想朝云丫头那里伸手,否则,爷不光会剁爪子,让一个人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对爷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当然了,你们若是也都能怀上了,甭管是生男生女,爷都不会薄待了的,这一点,在琏儿娶云丫头之前,爷就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