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德古拉血液的“永生”效果只会对他本人和被他咬过的下级吸血鬼起效果，换句话来说就是，你得死了你才能永生。

普通人类喝下德古拉的血液后的效果实际上是延缓衰老，而不是永生。

卫小冉还举了个例子。

比如方一楠现在27岁，喝下了德古拉的血液后，大概等个300年左右，她的身体年龄才会增长到30岁的状态。

如果方一楠的寿命有80岁，80-27=53，那么她大概就还能活5300年的样子。

听到这个结果，正在开车的龙飞立刻忍不住吐槽道：“5300年？那和永生也没区别了好嘛。”

卫小冉听到了龙飞的声音，她立刻出言纠正道：“永生是永生，5300年虽然很长，但也不是永生。科学是严谨的，是多少就是多少。”

方一楠有些失望——她以为德古拉的血能让她永葆青春，长生不老呢，结果就是延长了青春期而已。

由于她的手机开了免提，龙飞便问道：“小冉姐，那教皇大概还能活多久？”

卫小冉说：“根据我的推算，教皇的寿命还有不到200年。”

“哦。”龙飞放心了，“那至少他能活到把教廷重建好，也还行。”

“方处。”卫小冉在电话里说道，“有空你就来我这里把这瓶血拿走或者喝掉吧。这玩意没法克隆，该做的实验我也做完了，该拿的数据也拿到了，这东西放我这里没用了。”

“呃……”方一楠疑惑地问，“你不喝点？”

“不要。”卫小冉态度坚决地说，“我不想活那么久，太累了。”

“那好吧。我刚从局里出来，明天再过来拿吧。”

挂断电话后，方一楠看向龙飞问道：“诶对了，刚刚光顾着……那什么去了，我干爹到底跟你聊什么了？”

龙飞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曾局交代的事情，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听了龙飞的话后，方一楠却皱起了眉头，她说道：“那刚刚电话里小冉怎么没和我说有人失踪的事情？”

“大概她也不知道吧。”龙飞猜测道，“科研部的人都是醉心于科学研究的科学狂人，平常没事的时候好像也没见小冉姐和别的科学家有什么交流。”

“也是。”方一楠说，“那要你带那三个小女孩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龙飞将放在自己腿上的文件袋递给了方一楠，并说道：“这是这次她们三个的任务，曾局的意思是让我一起参加，利用任务的机会培训她们的业务能力。”

方一楠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情报。

在J省的J市发生了三起毫无头绪的自杀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三个互不认识的死者在同一个时间和同一个地点选择了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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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情报处的先期工作，已经确定了这起事件是由超自然力量引发的，当地的省政府也已经正式向超调局发出了增援请求。

理论来说，这种B级的任务当地的分局就能自行处理，但曾局为了锻炼新人的能力，所以就将任务安排给了入职总局的陆雪三人。

值得注意的是，这份情报中提到了一个在当地还比较有名的宗教团体——光明教会。

虽然打着基督教的旗号，但情报处已经和教廷确认过了，这个光明教会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玩意，很有可能是利用了超自然力量的邪教组织。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难度。”方一楠放下文件说，“对你来说大概就是挥挥刀的事情吧？”

龙飞笑道：“你和曾局说的话几乎是一样的，但我还是那句话，超自然事件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我觉得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你说得对。”方一楠笑道，“你终于长大了，为师很欣慰。”

龙飞瞟了她一眼，突然坏笑道：“那作为师傅，不应该给徒弟一些成长的奖励吗？”

方一楠立刻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红着脸说道：“我发现你这家伙不光脸皮厚，还是个小无赖。刚刚……那个什么过，你还不满足啊？”

“那不一样。”龙飞耍着无赖说道，“刚刚那是爱，是爱人之间的爱。现在是师傅对徒弟的奖励，这能一样吗？这不一样，哈哈哈哈。”

方一楠红着脸没说话。

等车到了一个路口停下等红灯时，方一楠趁着两旁没有车，飞快地凑上来亲了一下龙飞的脸颊，然后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小声说道：“满……满足了吧？”

龙飞摸了摸自己的脸，傻笑道：“满足了，满足了，嘿嘿嘿。”

二人回到家时，赵心悦正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忙活着。

见到赵心悦，方一楠的表情有些尴尬，她连招呼都没打便悄悄地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顺带一提，三楼的次主卧本来是龙飞住的，方一楠搬过来后就把他赶出来睡客卧去了。

龙飞倒是面色如常地慢慢走到了赵心悦的身后，趁她忙着切菜的功夫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赵心悦吓了一跳，举着菜刀转过身来，当她看清是龙飞后立刻就松了口气。

龙飞看着她手里高高举起的菜刀，好笑地问道：“干嘛啊？你要谋杀亲夫啊？”

赵心悦赶紧放下菜刀，满脸幽怨地说：“不准这样吓唬我，多危险啊。万一我弄伤你了怎么办？”

龙飞笑道：“那你就得负起责任来了呀。”

赵心悦看了一眼龙飞身后，随后小声问道：“楠姐呢？”

龙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拉着她走回到了客厅里。

二人坐在沙发上，龙飞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心悦，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赵心悦一边解围裙一边说，“那你喜欢我吗？”

龙飞立刻点点头，说：“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赵心悦笑道：“还喜欢的不得了，说什么呢你，讨厌。”

龙飞轻轻拉住她的手，眼神真挚地看着她问道：“心悦，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了。”赵心悦疑惑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这时，换了一身衣服的方一楠突然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

当赵心悦发现方一楠正在躲避自己的眼神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面如死灰地看着龙飞问道：“你选择楠姐了，对吗？”

说罢，她便将围裙轻轻放在了沙发上，随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连衣裙，强装镇定地说道：“我明白了，我上楼去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谁准你走了？”龙飞故意板着脸说，“坐下。”

赵心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餐桌旁假装在玩手机，实际上连手机屏幕都没解锁的方一楠。

接着，她便慢慢坐回了沙发上，眼睛红红却仍旧平静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龙飞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看着眼泪正在眼眶里打着转的赵心悦，慢慢地说道：“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有时候还喜欢逃避现实，甚至我觉得这种‘二女争夫’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