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这里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男人没什么感情的反问。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程栾鹰挥了挥手，挡在他面前的黑鹰，这才挪开步伐。

他答应了，要和她一起吃团年饭，他不能食言。

黑鹰从程栾鹰身后走出来，略有些担忧的说道：“三爷，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男人冷笑一声，眼里满是轻蔑，“他不敢。”

要知道，程斯南的命脉可是牢牢被他握在手中，他敢逃吗？

不，他不敢！

程斯南努力支撑着自己身体，身影踉跄的走出大楼，与方才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的内部不同。

这栋大楼的外观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堆废墟，果真是名副其实的金玉其中，败絮其外……

程斯南孤独的身影一路朝外走去，身后的废墟离他越来越远，可是高大的楼房投射下来的阴影，却始终将他笼罩，让他逃脱不得。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在路边拦到了一辆计程车，报出一个地址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他熟练的刷脸进入电梯，达到顶楼后，他走向反方向的出口，手指停留在门铃的位置许久，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

他收回手转身穿过电梯，站在门前输入一段密码，然后进了房子。

这里还是和他走的时候一样，他随意的踢掉自己的鞋子走向卧室，卧室的床上空无一物，床单和枕套全都不翼而飞，被子也是乱七八糟的，其中一个枕头还被丢在地上。

程斯南像是想到什么，走到衣帽间，果真如他所想，衣帽间里不属于他的衣服、饰品、鞋子以及包包也全都消失的空空如也。

她果真还在生气。

程斯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