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清明的过分，哪有一丝睡眼朦胧的样子。

她静静地凝视着前方，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但似乎又能看见许多……

她看见自己貌美的母亲被人残忍的折磨，她看见母亲向那人求饶，却换来他的变本加厉……

她看见顾卿白身穿洁白的婚纱，美得不可方物，可是身上的婚纱却逐渐被鲜血染红……

而这些场景中均有那枚阴魂不散的黑鹰图案……

她想起刚刚的场景，程斯南走出房门后不久，祁珍珍便光脚下了床，她悄悄将门打开，看到了阳台上那抹身影。

她光脚踩在地板上，慢慢走到餐厅，利用冰箱遮挡住自己的身影，程斯南拨去的电话更很快被那边接通。

“喂？”

可能是由于黑夜太过宁静，所以祁珍珍甚至能够听到对面的声音，她隐约觉得有些耳熟。

“是我。”程斯南说。

“东西什么时候送过来？”那人问。

“你们果然在监视我。”程斯南又说。

“所以别想耍花招。”

这时祁珍珍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他常年跟在程栾鹰身侧，所以祁珍珍见过好几次。

是黑鹰！

“你告诉他，让他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程斯南咬着牙说道。

“那得看你拿到的是什么。”黑鹰似乎轻蔑的笑了一下。

“温氏集团这些年偷税漏税的假账证据，够吗？”程斯南问。

“……”

那边还说了什么，祁珍珍已经没法专心去听了，她的手脚冰凉，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但是她还是立马冷静下来，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间……

祁珍珍紧紧闭上双眼，眼泪从缝隙中流出，她在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