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的伸出手，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女人精致的脸庞早已面目全非，鼻骨歪倒在面容上，颧骨高高肿起，眼周乌黑青紫，眼睛紧闭着，里面留下鲜红的液体，此时已经干涸在脸颊上。
一头柔顺的秀发早已不见踪影，光秃秃的头顶上血迹斑斑，暴露在外的皮肤无一不是伤痕累累，手脚无力的垂下。
程斯南颤抖的叫着祁珍珍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他，林尚远远地站在一旁，纵使他身经百战，见过无数血腥的画面，却也不敢去看这边的场景。
“珍珍！”程斯南嘶哑着嗓音喊道，怀中的人却始终没有动静。
“珍珍，都是我不好……”程斯南痛哭着说道。
“珍珍，你醒醒好不好？别睡……”
“我求你了……珍珍……”
怀中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呼唤缓缓睁开眼睛，她想要摸一摸程斯南俊秀的脸庞，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阿南……”
程斯南看着祁珍珍缓缓睁开的双眼，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珍珍，会没事的，不要怕啊，我在。”
“阿南……你真好看，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深深……爱上了你……”
“从不曾忘记……”
祁珍珍的眼睛缓缓闭上，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程斯南没有听清最后一句话，他安抚着：“珍珍，别怕，我会陪着你。”
说完就用自己的外套将祁珍珍裹住，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医护人员拿下来的担架上。
程斯南紧随其后一起上了救护车，因为林尚事先打过招呼，救护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医院。
医护人员立即将祁珍珍推下来，一路朝着急救室飞奔，检测仪器贴在祁珍珍的胸前，仪器里传来微弱的声音，表明了病人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
祁珍珍看着程斯南满含柔情的双眼，微微带着笑意，仪器上的波浪线越发的平缓，直到最后变成了一条直线。
亮如白昼的走廊里，奔跑的护士手里拿着血袋冲进手术室，医生却在片刻后走出，他透过那扇半掩的门，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身影。
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