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考得如何?”
阮凌微哑然失笑。
“不通,不通。”
林若雪果断摇头,“你不爱我哥,只爱你自己。”
阮凌微闻言先是一惊,而后掩唇轻笑:“你个小丫头片子,句句不离情啊爱啊的,你才多大呀!”
“年纪小又如何,我哥在我这个年纪,都能率军荡平西域一国了。”
林若雪拿起灶台旁的糙布,熟练地包裹起药炉把手,将熬好的药液倒入碗中。
“你说得跟亲眼见过似的,你哥杀人如麻,你一个女儿家不应该害怕吗?”
阮凌微听着林若雪的煞有介事,便顺着话茬逗逗她。
“母亲从小便和我说,我大哥是为国征战的大英雄,以后林家全家都要靠着我哥吃饭,我的宿命就是保卫我哥,保卫我哥就是保卫林家,就是给我和母亲谋生路……”
林若雪的话让阮凌微好一阵出神。
她没想到魏氏会教给自己亲生女儿这些,瞧林若雪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的样子,还真应该是从小就被教育成这样。
这个魏氏,阮凌微当真是捉摸不透。
林若雪倒满一碗深褐色的药液后,又拿了一个碗,倒了半碗,当着阮凌微的面一饮而尽。
扬了扬手中的空碗,林若雪道:“喏,我都喝了,没毒的。”
阮凌微点点头,“我信你。”
说完,她也准备倒出来点尝尝。
“大少奶奶,再喝就没有了!总共就熬出三碗,这些还是我哥两顿的量!”
一旁的林若雪小声惊呼。
林一诺正摇着轮椅在院中的小径上晃悠,她不敢大呼小叫。
“我是大夫。”
阮凌微语气坚定。
端起那碗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褐色药汁,阮凌微拧紧眉头,小小地抿了一口。
汹涌的苦涩如潮水般,刹那间席卷整个口腔。
阮凌微此时倒有些佩服若雪姑娘了,喝这么苦的玩意,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把药碗放到一旁,再倒了杯茶,漱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