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闲心操心别人的事呢。自己来为林家看诊的事情,不日就会传到宫中吧。
屋内。
林一诺小心翼翼地将胳膊垫在小微的脖颈处,而后保持不动。
这样小微能躺得更舒服些。
头上还缠绕着纱布,钝痛中夹杂着针刺般的锐痛,阮凌微虽退了热,但仍毫无睡意。
“一诺,你先睡吧。”
阮凌微拍了拍小林将军的肚子。
软乎乎还蛮有弹性,手感不错。
林一诺被摸了也没有躲,反而往小微身旁又凑了凑。
他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也疼得睡不着。”
阮凌微抿着唇,面上也跟着泛起笑容,眼中却闪着泪光。
“你说,咱俩现在算不算一对苦命鸳鸯?”
搂着小微的林一诺兴致颇高。
阮凌微回想着曾经见过的鸳鸯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鸳鸯雄鸟的头是翠绿色的,你确定要做鸳鸯?”
正在一旁美滋滋的林一诺听完一愣,随后连连摇头,“不做了不做了,睡觉睡觉!”
竟是一夜安眠。
次日。
伏在案上昏睡的许清扬,是被来送早膳的杏儿叫醒的。
“许太医,您累了一夜了,先喝碗热粥暖暖胃吧。”
杏儿眼圈还肿着,声音嘶哑。
“谢谢。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你家大少奶奶没事的。”
许清扬看着面容憔悴的杏儿,出言安慰道。
“奴婢多谢许太医对主子的救命之恩!”
杏儿突然跪了下来,朝着许清扬磕了好几个头,而后托着哭腔道:
“若不是许太医及时赶到,林家的人未必肯救大少奶奶的,奴婢愿做牛做马以报许太医的大恩大德!”
许清扬略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起来吧,哭脏了衣裳还怎么到主子面前伺候。本来是要宽慰你几句的,倒惹你伤心了。”
见杏儿仍旧跪着,许清扬又道:“你主子聪慧,又心地善良,表面吃些亏也没关系,大体上她心中有数。我观察林老爷和大夫人的神色,是真的为他夫妇二人焦急。旁的不说,单就诊金上的慷慨,足以说明一二。”
杏儿瞧着许太医朝自己比划了一个“四”的手势,又比划了一个“零”,揉了下通红的眼睛,千恩万谢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