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顺立马跳了上来,掀开轿帘后,也不与何钦同坐,只跪坐在空处,规矩极了。
“何相,小的送给您的那些药材,可还能入眼?”
何钦想起刚刚在凌记医馆前的一幕,挥了挥手,“还行,我顺手送人了。”
“哎呦,那必得是三辈子积德的人,才能得了您的滔天恩惠呀!改日,哦不,就明日,我再给您送一份!”
何钦斜睨了王城顺一眼,“你老实说,是不是又断错案了?”
“大人您明察!小的兢兢业业为您办事,只是一时失察,失手伤了那人的性命……”
王城顺在局促地空间里哐哐磕头。
脑门都快撞到了何钦膝盖。
“罢了,你也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
何钦并不在乎王城顺草菅了多少人命,他只在乎此人是否忠心,是否得力。
“拟个条子送到我府上,之后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何钦摸了摸王城顺的头,“你也一把年纪了,这点小事,瞎激动什么。”
“谢何相!谢何相!”
王城顺感激涕零。
他保住了自己乌纱帽后,很快便提及何钦真正关心的事情,“何相,据微臣所知,小林将军的腿已然恢复,虽无从知晓他的武功恢复了多少,但行走自如,应是已无大碍。”
何钦印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想,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个阮凌微,你派人去查过么?”
何钦又问道。
“回何相,查过,此人乃阮御史爱女,阮家似乎重女轻男,在被朝廷抄家的当口儿,将女儿嫁了出去,免受一劫。”
王城顺盯着何钦的脸色,见他听得入神,遂继续说道:“但嫁入林家之后,林老将军的续弦魏氏,屡屡与之为难,连日常起居饮食都有克扣,因此阮凌微的日子过得拮据,这也使她派出仆人阿羊,为自己买卖经营,赚些银子补贴家用。”
“那你可知,此女与林一诺已然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