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一边为高景渊更换绷带,一边嘱咐他们要注意休息,补充营养,以便早日康复。向彦殊与江奕辰在一旁协助,不时询问安慧敏的病情,眼中满是忧虑。对她身体情况十分了解的高景渊向医生说明她的情况,但他自己也伤痕累累。
经老医生精心治疗,安慧敏与高景渊的伤势均得到初步控制。虽仍虚弱,但至少暂无生命危险。四人围坐在诊所一角,彼此间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坚定。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藏身之处,再设法联系上级。”向彦殊再次提及当前的紧迫问题。江奕辰忽地开口,眼中闪烁着希望之光:“我知道一个地方,十分隐蔽,是以前执行任务时偶然发现的。”“好,那我们就去那里暂避风头。”
向彦殊点头应允,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当机立断。在老医生的帮助下,他们准备踏上新的征程。四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诊所,竭力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夜色已深沉,小巷内万籁俱寂,唯有偶尔掠过的风声,才稍稍打破了这份沉寂。
依据江奕辰的记忆,他们迂回穿梭于数条逼仄的街巷之间,最终抵达了一座荒废的仓库前。仓库大门紧锁,周遭杂草丛生,显然久已无人问津。
江奕辰悄然推开大门,四人依次进入。仓库内部昏暗不明,但空间颇为宽敞,且散落着一些木箱与足够重量的沙袋,足以充当临时的掩体。“此处应算安全,我们先在此稍作休整。”向彦殊环顾周遭,确认并无异样后,示意众人可以放松。
他们寻觅了几处相对洁净之地坐下,彼此紧挨着,分享着所剩无几的食物与清水。尽管环境艰苦,但他们心中却洋溢着温情与希望。“我们定能度过此次难关。”安慧敏轻声细语,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定。言毕,她语气一转,“江奕辰,你只知有此次行动,可知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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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江奕辰未曾深思。他所闻仅是行动计划,至于背后原因,他一无所知。“我无需知晓。”江奕辰语气冷淡,但紧接着,一个惊人的事实传入他耳中:“只因那些人,欲置我与高景渊于死地,更牵连无辜的白秘书惨遭毒手。”
“什么?”此言在向彦殊与江奕辰之间掀起轩然大波。“你应该知道,毛人凤对安家忌惮已久。戴老板在世时,安家尚有两位安院长以及安军长、军中同辈支撑,如今两位院长已逝,安军长抗日时期已经尽忠,除掉他们便易如反掌。”
他稍作停顿,喘息片刻,继续说道:“安家产业被砸被抢,亦是毛人凤之意。他早欲除两位安副局长而后快,张秘书虽是妹夫,但仅为机要秘书与副官,欲除之只需寻个借口便是,无需大费周章。”
高景渊一番话,令江奕辰恍然大悟,明白了此次行动之因以及毛人凤之狠毒。“至于我,一无背景二无家世,更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要除掉我,其实并非难事。但我在这行已深耕多年,他要想动我,也没那么简单。”
江奕辰听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随后,他目睹高景渊示意向彦殊弯下腰来,高景渊向向彦殊透露了安慧敏未曾言明的真相:“那一夜,白秘书惨遭杀害,我身受重伤,而慧敏,则遭受了三小时的凌辱!”
此言一出,即便是向彦殊也大为震惊,他从未料到真相竟是如此残酷。他深知,身后的江奕辰并非自己人,有些话需谨慎,然而,高景渊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向彦殊一时难以消化:“江奕辰已经洞悉了所有人的真实身份,但你毕竟尚未入党,不能算作真正的共产党。不过,我们也曾承诺要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