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久道:“我想带弟弟去恒京。”顿了一下,他道:“大人,您是易安王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咋往人伤口里戳啊!
将士们脸色一变,小心注意着易随风的脸色,生怕他动怒。
这个小王爷,在还是世子的时候,可是恒京出了名的纨绔!
易随风却没有如众位将士想的那样,他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却又很快掩饰,道:
“易安王是本王的父亲,已经病逝。本王承袭了他的爵位。你问这个干什么?”
已经死了?
狼久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看来阿娘想让易安王收留他和洛翘的想法可能不好实现了。
但总得试试。
于是半真半假道:“我娘说,她与易安王是旧识,如果我和弟弟能逃出山寨,可以去投奔他。”
易随风道:“你娘叫什么?”
狼久答道:“止柔。”
易随风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于是决定带狼久、洛翘二人回京,再作安置。
—
经过数天,洛翘脖颈处的掐痕已经消退了。
马车行驶平稳,她和狼久坐在软席上,车内只有他们二人。
易随风和其他将士皆是骑马而行。
还有半个月的车程,便能到达恒京。
狼久知道洛翘是女子后,怕她又被人惦记,于是继续让她扮男子。
以前都是阿娘给她穿衣服裹布条,狼久让洛翘自己穿自己裹,结果穿得一团糟。
他没法,只能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自己给她裹。
双臂环着她,在她背后将剩余的裹布扎进布层里。
下巴靠在洛翘肩头,洛翘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有些痒。
他捡起一件衣服,摸索着,将袖子展开,等洛翘将手伸进去,他调整好衣服,将衣带系紧。
狼久睁开眼,感觉身体有些发热。
兴许是马车里有些闷。
洛翘低头,摸了摸被布裹着的那一块,随后看着狼久,伸手摸他的前面,问:
“布里面是鼓鼓的东西。为什么翘翘有这个,狼久没有?”
狼久默然片刻,道:“……我有,只是没你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