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摇头:“这我就不知了。”
明舒换了个问题:“那段时间,二公子身上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
中年妇人皱眉想了半晌,忽道,“倒还真有,他去寺里去得勤快了!以前是萧夫人逼着他一月去一次,那半年,他初一十五都去,还都是兴高采烈地去,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明舒不解:“为何每月都要去寺里?”
中年妇人:“自从二公子被监正批命说英年早逝后,萧夫人就有了心结。”
“她在普济禅寺给二公子立了长生牌,祈求神佛菩萨保佑他消灾解厄,添福添寿,还让他潜心向佛,每月初一定要去寺庙烧香,听禅师讲课。”
“不过二公子不信这些,碍于萧夫人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才不得不去。”
“所以只要看见二公子耷拉着脑袋出门,我就知道今儿又是初一了!可那半年,他好似真悟了佛法一样,一大清早就高高兴兴地去寺里,我也是奇怪了好一阵子。”
明舒若有所思,又问:“这些事你跟别的官差说过吗?”
中年妇人摆手:“头一回说!我夫家在城东,出嫁后我就不怎么来面铺了,这一回是爹伤了腰,我才来帮忙。以前官差问的都是我爹娘,少年少女的心思,他们哪瞧得出来!”
又说了些萧二公子其他的旧事,说他如何见义勇为,如何乐于助人,见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听得陈恩都有些不可置信:“世上真有这么好的男子?”
中年妇人当即驳回他的疑问:“二公子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子啊!”
陈恩埋头吃面。
等两人吃完,明舒一摸腰间,只有放符纸的荷包,忘带钱袋了。
她扭过头,朝早就端端正正坐着的陈恩使了个眼色:面钱你先垫一垫。
陈恩压低声音,尴尬地说:“刚跑得太急了,我的钱袋估计掉宅子里了……我不想进去捡!”
两人面面相觑。
中年妇人眼睛尖,当即道:“下回再付!二位有事先走便是。”
明舒没有吃霸王餐的习惯,想了想,用眼光指了指方才不愿意跟他们来吃面的车夫:“先找他借一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