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诺毫无感情地答：“菠菜。”

顾晏泽又指着远处的一片粉色问道：“那个是什么菜？”

苏予诺瞥了一眼：“生菜。”

顾晏泽“哦”了一声，认真问道：“不摘一点吗？”

苏予诺把刚拔的一小把菠菜往顾晏泽的手里一塞，语气不耐：“你吃得了那么多？”

顾晏泽看着苏予诺的背影，喃喃自语：“是谁说的你脾气好？”

回到厨房，苏予诺一声不吭，开始烧水、洗菜。

顾晏泽站在厨房，问了一句：“要不我来洗？”

苏予诺立刻闪开：“好，你来吧。”

顾晏泽站定在水池边，看着刚刚亲自摘回来的菠菜，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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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诺看他那样儿，没来由的烦躁：“你愣着干嘛？水马上开了。”

顾晏泽挽起袖子，一片一片地冲洗菠菜叶。

水开，苏予诺把面条放了进去，煮了一小会儿后，把顾晏泽挤开，拿起水池里的菠菜就丢进了锅里，紧接着用筷子搅动。

顾晏泽不可置信地看着和面条融为一体的菠菜：“苏予诺，我还没洗完呢。”

苏予诺搅动面条的筷子顿了一下，“没事，差不多洗洗就行。”

苏予诺把面条捞进打好调料的碗里，又加入葱花和香菜。

“我不吃葱和……”香菜两个字在苏予诺看过来的时候，被顾晏泽堵在了嘴边。

“你不吃？你不吃刚刚为什么不说？”

在菜园的时候不说，她洗的时候不说，她切的时候也不说，偏偏放进去了他才说。

“不对啊。”苏予诺盯着顾晏泽的眼睛：“你是不是故意整我，以前在老宅吃饭，有葱和香菜的菜你都吃啊。”

顾晏泽认真解释：“我是吃里面的菜，又没吃里面的葱……和香菜。”

苏予诺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那这一碗同样的，你可以只吃里面的菠菜和面条，不吃里面的葱和香菜。”

苏予诺解了围裙，一边走出厨房，一边说：“待会儿把碗还有锅洗了。”

“真凶。”顾晏泽嘀嘀咕咕地低下头轻嗅：“闻起来倒还不错。”

五分钟后，顾晏泽端着连汤都不剩的碗，走进厨房。

看着架子上一排的清洁剂和清洁用品，再次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