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白衣女子折扇上的毒纹正在吞噬卦象,灵族使者浅绿色的瞳孔里浮起蛛网状血丝。
"闭气!"神秘隐士突然扯断腰间草绳,灰扑扑的袍子迎风展开竟成八尺见方的傩戏图。
那些用朱砂绘制的傩面在毒雾中发出幽幽红光,暂时阻隔了胶质毒雾的侵蚀。
刘二妮的峨眉刺还嵌在毒雾教众的锁骨里,暗影刺客的链刃已缠上她的小腿。
林逸的剑锋在铜镜碎片间划出北斗轨迹,腕间突然传来灼痛——系统光幕上的戏楼投影正被血色蚕食。
十五步外,戴着半张戏子脸谱的神秘帮手突然甩出判官笔,蘸着毒血的笔尖在空中写出《贵妃醉酒》的工尺谱。
当第一个音符撞上铜镜时,整座蜂巢机关突然发出编钟般的轰鸣。
毒雾教众的铜葫芦在这音波中纷纷炸裂,紫黑色毒液还未落地就被声浪震成雾珠。
神秘人翻腕转笔,残破的戏服广袖里飞出十二枚傩戏铜钱,正嵌进燃烧的铜镜边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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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看到那些铜钱上的年号竟与苏婉梳妆镜上的刻痕完全一致。
"坎六转离九!"白衣女子突然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在卦象折扇上。
灵族使者趁机抓起骨笛碎片,浅绿色的灵气沿着音孔裂缝汇成旋涡。
林逸的系统光幕突然捕捉到某个频率——神秘人哼唱的戏腔正与《江山万里图》残卷上的星图产生共振。
暗影刺客的斗篷在音波中滞涩了刹那,这个破绽被刘二妮的峨眉刺逮个正着。
她孤狼般的眼神映着火光,玄铁锁链在毒雾中擦出的火星点燃了刺客的鸦青斗篷。
三个毒雾教众想要补位,却被神秘隐士抖落的铜铃残片困在八卦阵中。
"这不是驱毒..."林逸突然发现自己的血滴在青砖上竟凝成霜花。
系统光幕里,代表苏婉的投影正在百乐门戏台上旋转,她鬓角的珍珠发卡与神秘人面具上的纹样完美重叠。
当这个发现闪过脑海时,蜂巢机关深处突然传来蟾鸣。
整面铜镜墙开始诡异地软化,那些被烧红的镜面像糖稀般向下流淌。
神秘人突然抓住林逸的手腕,判官笔在他掌心画出带血的偃师符号。
这个动作让林逸想起三个月前在百乐门偏厅,苏婉用口红在他杯底留下的同样印记。
"子时三刻,戏楼见真章。"神秘人的声音经过傩戏面具过滤,带着诡异的金属颤音。
他反手将判官笔掷向软化中的铜镜墙,笔杆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竟将八百面铜镜重新凝固成朱雀展翅的形态。
暗影刺客的惨叫声从镜面深处传来,他们的瞬移通道被永久封存在铜镜里。
灵族使者突然跪倒在地,浅绿色的灵气正从她耳后的鳞片状纹身里外泄。
白衣女子用染毒的折扇撑住身体,卦象线条已完全被黑色毒纹覆盖。
林逸的系统发出尖锐警报——光幕显示他们只剩七分钟就会完全被毒雾同化成胶质。
神秘隐士的傩戏图突然燃烧起来,那些朱砂绘制的傩面在火中化作灰蝶。
刘二妮抹了把脸上的血,发现峨眉刺的寒铁正在毒雾中缓慢溶解。
就在她想要冲进毒雾抢攻时,神秘人突然扯下面具——露出的半张脸竟布满与白衣女子相同的毒纹。
蜂巢机关深处再次传来鎏金蟾蜍的鼓动声,这次连青砖地面都跟着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