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瞳孔涣散，在原地不断干呕起来，看样子几乎是被抽走了半条命，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

“呼……幸好赶上了，你胆子也真是大，明知道自己会摔死，还敢跳下来？”

镜面破碎间，一道身影缓缓从虚空中浮现，结实的肌肉宛若连绵山脉，每一缕都被雕刻出深刻的痕迹，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乾佘！

祁羽的灵魂虽然还在天上飞，但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是具备的，当听到“还敢跳下来”五个字时，面露不解地看向小桃，双眸渐渐瞪大，“这么说……我刚才差点把自己摔死了？”

小桃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但语气已经有些漂浮了：“额……我，我……你应该……不会死吧。”

祁羽叹了口气，感慨自己的命还真是大，随即略过了这个话题，缓缓转头目光落在乾佘的身上，笑道：“乾佘兄，好久不见。”

闻言，乾佘伸出结实的手掌，面不改色淡淡道：“祁羽，好久不见。”

……

“无殇，你现在倒是想着归家了，为父甚是欣慰，只可惜……你的阵容已经分崩离析，或是被杀，或是被摔死。”

许应端坐在金属高台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金属杯被其握出道道裂痕，淡金色的双眸中仿若映照了沧海桑田，山河万象！

闻言，风歧神色不变，脑海里闪现出某个人的身影，心情也跟着安定下来，随即笑道：“父亲，你自诩山河尽在掌握之中，可以洞悉天下一切事物，甚至期许着能凭这些令人恶心的冰冷金属，开创属于自己的盛世。”

“但你错了，错的很彻底。”

“一个人的战斗，永远比不上一群人的羁绊，这是无殇此次历练所得出的结论，也是我所追寻的，最理想的方式。”

闻言，许应首次将目光投射到风歧身上，眼眸中的金属纹路愈发凝实，手中的金属杯被其瞬间捏成碎片，开口道：“错了？无殇……你觉得你有资格教训为父么？”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早逝的母亲啊，我想让你母亲永远陪在我们父子身边，我想为她创造一个盛世，你告诉我……”

“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