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再次问道:“梵高先生曾经在哪个医院就职过吗?”
余墨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只是私下里给人看过病。”他看见南丁的眼神逐渐变得有点漫不经心,连忙补充道:“他的医术很高明的,我会证明给您看。”
“女皇陛下说过,医学是一门很严谨的科学,作为一名医生必须经过长久的系统学习。”她微微抬起头,从老花镜的上方看了一眼余墨,用温和但是坚定的口气说道:“首府第一人民医院作为整个人类联盟医学体系的领头羊,对不起,我们不接受民科。很抱歉,我年纪大一点,说话不太好听,你不要介意。年轻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学习比较好。”
余墨感觉到自己胸前的笔记本跳了一下,估计是梵高大人想出来怼人。
民科?什么是民科,骂的很难听吗?
余墨赶紧轻咳了一声,安抚了一下暴躁中的梵高大人,然后对南副院长说道:“南丁女士,您看这样好不好。您给我找一个病人,我当面治疗给您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转头就走,保证不再打扰您。”
南副院长摇了摇头。按照她以往的脾气,早就把这个年轻人请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眼光落在这个暂住证上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首府区虽然一切以女皇为尊,但是权贵富豪确实不少。虽然说没有人敢欺负到人民医院的头上来,不过作为副院长,该走的人情还是要走一下的,起码做个样子给对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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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下,你这个暂住证哪里来的?”
“我朋友给的。”
“你朋友是哪位,方便透露一下吗?”
余墨看了看南丁副院长的眼神,也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于是他很自觉的举起了羊家的招牌:“羊绵绵小姐是我的好朋友。”
“哦,羊易之先生家里的二小姐啊。”南丁副院长点了点头,再次问道:“你是能力者?”
“勉强算是个入门者。”
南丁犹豫了一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学习的是哪一种医术?内科,外科,推拿,急救?”
“不孕不育。”余墨略微有些腼腆的说道:“当然,对于繁殖功能的障碍我也有一些心得。”
繁殖这门艺术,余墨自从学会之后就一直没有派上过用场,想不到在这里用上了。
南丁副院长对于这个答案感觉非常诧异,她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对方是邪神信徒,来医院搞欢喜天那一套。
但是她看了看余墨的暂住证,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羊家应该没有那么不靠谱。
她收拾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对余墨说:“走,我带你去看看。”
“谢谢南丁女士给我这个机会。”
南丁副院长带着余墨走出医务处,顺着走廊向外走。这里有很多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工到处跑来跑去,病恹恹的患者坐在长椅上一蹶不振,到处都是喧哗的声音,叫嚷的声音,哭喊的声音,还有穿着制服的保安维持秩序的声音,加上广播里不停传来的播报声,简直让人的耳朵不堪折磨。
南丁副院长很习惯这一切,甚至有些享受。她在路上不停的和病人,同事打招呼,偶尔看见护士不正确的操作还会上前去指点一番。
这个时候她的态度很严肃,说得上一丝不苟。每当这个时候,所有的护士都会聚精会神的听着,甚至某些年轻的医生也会来旁听。
余墨也凑过去听了一下,听不懂。
南丁副院长带着余墨一直走到了后面一个独立的区域,她很严肃的警告余墨说:“医生必须要有医德。擅自透露病人的病情和隐私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你懂这个道理?”
“我明白。”
“跟我来。”南丁挥了挥手,推开门,带着余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