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茶盏轻碰,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东院
只见年世兰满脸怒容,柳眉倒竖,双目圆睁,气鼓鼓地一屁股重重坐在软榻之上。
随即玉手一挥,猛地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到地上,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茶盏瞬间四分五裂,茶水四溅开来,浸湿了一地的绒毯。
一旁的颂芝见状,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说道:“侧福晋息怒啊!小心伤了身子。”
年世兰闻言,愈发气愤难平,咬牙切齿地道:“李静言那个老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不过就是仗着有个儿子罢了,竟然敢用子争宠,还这般肆无忌惮地奚落于我,口出狂言说我不守规矩!简直欺人太甚!”
颂芝赶忙附和道:“侧福晋说得极是,那李静言确实可恶至极。不过依奴婢之见,以侧福晋您如今深得王爷宠爱之势,待日后怀上孩子,王爷定然会对咱们的小阿哥喜爱有加。届时,倒要瞧瞧那西院之人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年世兰冷哼一声,微微颔首,愤愤不平地说道:“没错,颂芝,你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王爷至今子嗣单薄,本侧福晋定当竭尽全力,为他生下一个白白胖胖、聪明伶俐的阿哥不可。如此一来,也好叫那贱人心服口服,再不敢小瞧于我!”
西院
“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刚刚踏入府邸就敢跟本福晋叫板,居然还让王爷陪着她去骑马!这哪里是我们后院女子应当做的事情,简直就是个狐媚子!”李侧福晋怒不可遏地说道,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一旁的侍女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侧福晋您说得太对了!东院那边事事都要和咱们攀比,真不知道她们哪儿来的底气,咱们院里可有王爷唯一的阿哥呢!”说着,侍女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侧福晋点了点头:“没错,你说得对。她年世兰不过就是依仗着自己的家世罢了,但这后院之中的恩宠又岂是靠家世就能决定得了的?”说到这里,侧福晋眼中闪过一抹轻蔑。
然而,侍女却忧心忡忡地提醒道:“可是娘娘,咱们还是得小心一些才行啊。万一她年世兰怀上了身孕,再有幸生下一个阿哥来,那到时候恐怕会更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
听到这话,侧福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她年世兰现在就已经快要与我平起平坐了,如果真让她生下一个儿子,那还不得骑到我的头上去作威作福?不行,荔枝,咱们必须得趁早做好应对之策才是。”